云仙鹤愤然道:“那白帝子心机确实过重,为了得到火灵珠,不念同门之情,本是有机会救下黑帝子,他却夺珠而不救人,仅为一颗珠子,竟让同门成了地下亡魂。”
普渡道:“对于此事你也不必愤怒,也无需牢骚。无论那白帝子还是黑弟子终归是贪念过重,贪心致死。即便是黑帝子死于非命,也不足同情。”
云仙鹤道:“只可惜那火灵珠落入了贼道之手,便宜了他。”
普渡开导道:“你也不必惋惜,此物既不可吃,亦不消损,暂且先存到贼道那里,也算安全。日后一定会有机会再夺回便是。”他说的风轻云淡,竟把这事当做儿戏一般,也不放在心上。
云仙鹤深知,这事对他来说可能是轻而易举,但对自己却不容易。但也没再计较,坦然一笑,所有事情告一段落。
普渡整理了一下僧衣,辞别道:“蝎蛛逃脱,证明劫数未尽。此处乃是蛮荒之地,处处凶险,你们也不必在此久留,就此回东海吧!你二人代老衲向尊师问好,日后若是有机会,定会登门叙旧。老衲还有事在身,咱们就此别过。”
在临别之际,花霓裳有些不舍,心中暗自想道:“这孩子虽相处不到一天,我救他一命,他救了我们两命,足见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只可惜他口不能言,不知来历,甚至不知姓名。”想罢,便把龙天赐再次拥入怀中,哀伤道:“刚是相遇,既要离别。姐姐即将返回东海,也不能随身带上你,再相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龙天赐初入江湖,又对这个在绝境之中,相遇贵人,也甚是不舍,这种情感足以铭记一生。
两人相互感激,花霓裳道:“只可惜你口不能言,姐姐也不知你的名字。”
龙天赐挣脱了花霓裳的怀抱,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枯枝,在空地写下:南界镇——龙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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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界镇。
龙府大院已乱成了一团。
一个花甲老人尽显憔悴与疲惫。
龙耀祖已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一眼没合了。他在厅堂之上,来回踱着步子——只有这种方式才能缓解内心的焦急与不安。
他在后悔,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半生得子,实之不易。本希望他平安长大,继承家业,延续香火,愿望仅此而已。
多简单的一点愿望,竟换得一次次的失望,乃至最后的妥协。
在厅堂踱步之间,他想的不再是怨恨,而是担忧。自小宠溺,从未离开家半步,一夜未归,且身无分文,是否吃饱肚子,睡在哪里?寒疾是否再次发作?满脑袋都是生活琐事,想起这些对这个宝贝儿子,又爱又是担忧。
很显然,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却是一个矛盾的父亲。一方面强迫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另一方面对他还不够放心。矛盾心情七上八下,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有人大喊道:“少爷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的,但难掩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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