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皮夹克男的准头好,还是三郎的技术好。
“肉质很细,血也放的很好。”三郎评价着肉的质量。跟着某位对肉类一场执着的青年进出厨房大半年,他也能明白肉的优劣。
“哦,你很懂肉嘛。”青年露出的笑容宛如恶鬼。他口中的肉似乎并不是牛肉。
这样的笑容让三郎感到亲切。
三郎是魔王,恶魔的笑容对他来说无比的亲切。
青年的刀尖已经落下扎入三郎的肩膀,而他整个人也已经被三郎摔了出去落入灌木。两个人凭借的都是本能,两个人都没有能够对对方的动作立刻反映出来,在这一瞬间实力的差距便显而易见。
三郎拔下肩膀上的小刀,他手中已经多出了武器。他并不擅长使用这样的武器,即便是现代的热武器他用起来都比小刀要趁手。
“哦,三郎在打架吗?很有趣的样子。要帮忙?”个子极高的俊美的青年凭空出现在了滑梯上双脚荡下就像孩子,他的长发过腰,腰间别着不符合他年龄的烟袋和锦囊。他的膝盖上放着木杖。
“请务必和我认真动手。”青年从后腰拔出了两截短棍拼接在了一起,段珪的人长度几乎有半个人高。
三郎忽然意识到这四周安静得吓人,就好像这里是从整个公园中孤立出的。
“公平,刀。”三郎说着将小刀咬在了口中,向俊美的美青年伸出了手。
“开什么玩笑!”从监控里看见老人走进游乐区便消失了。
人不会凭空消失。
他明白有人在那边布置了一隔断视觉信息和让人回避的设置。他之前还在奇怪为什么练太极剑的老人会在游乐场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河边练剑。
他每天都会巡逻。昨天锁门的时候这样的设置还没有。
年轻保安立刻带上了自己进行对人战斗的道具和拘束用具从保安室窜了出去。
从大门到达那个位置用他最快的速度附加上魔术的加速,跑过去也要一分半,足够一场战斗结束了。
在他跑过了海豚的花圃的时候一个踉跄就摔倒了。
他并不是左脚踢到了右脚。
倒地的瞬间,他看见了断开的塑料线。
“都这么大人了,还会被绊倒。”个头不到一米的孩子咧着布满了尖牙的嘴笑着。
这东西绝对不是人。能够在白昼这么行走的只有妖怪。
他吓得打了个冷战。他是“封魔人”的一员,是对付一般魔术师的专家,但是却并不擅长对付异于人的怪物。
不过他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不会是敌人。
如果是敌人,那就不会用注入了反弹魔术的塑料线,只要用单分子碳线加入强化魔术他的双脚已经不在了。
“小椿最近被公平带坏了呢。”面色苍白的青年穿着白色长袖,长袖外还套着红镶边的蓝色带兜帽短袖。他的手中握着木刀,刀身上有着醍醐的刻字。
“封魔人余章见过‘神通剑’。”他也不起身,直接跪在地上对整个魔法师世界最高权力的象征“七大顶”的“神通剑”醍醐道征行大礼。
“小椿把他扶起来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这可是不得多得的人与人的对决。”
年轻的封魔人站了起来,很自然的让醍醐道征走过,自己跟在后面。
他们进入了结界的时候,交战的老人和青年身上都已经受了些皮肉伤。
三郎的站立的重心已经明显偏左,时不时还活动一下膝盖。不是那种虚虚实实的偏左,而是右脚被对手的棍子击中太多次难以受力。他左右肩都多出了刀伤。他地对手并不是真正使用短棍。他用来防守的小刀经历了激烈的战斗仍未折断,进攻用的太刀被他搁在肩上,随时准备用出大劈。周围散落着三只死去的乌鸦。
伪装成手杖的刀鞘被青年踩在脚下,已经重新将短棍拆成了两截,藏于短棍内的镰刀和锯齿刃已经露出。他受的伤更加显而易见——被小太刀刮出的从肩膀横跨到腰部的开口以及被刺穿地右脚。青年也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没有真正地下杀手对方也同样没有下狠手。
“再来。”三郎对着青年昂着头说到。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正经地和别人动手了。
青年挥棍而来便是当头一棒。他已经准备好用镰刀钩住太刀,直接擒住对方用锯齿刃刺杀。虽然第一次交手中他被摔了出去算是落败了,腹部差一点就被切开,右脚差点被刺穿,但是终究他不能丢了刺客的尊严。
这一次三郎这次迎了上去。他准备用头硬接这一棍,然后将对手地双手都斩落。不过是铁棍,在战场上什么样的场景、什么样的对手他都见过了。这一棍还不会令他后退。
“真是不安分。”本想安安静静地看两位普通人范畴内顶尖高人对决的病态青年看两人不依不饶的样子似乎有些像是要出人命。这两个人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都会比较麻烦,老人出事会直接被亚洲总会找麻烦,那位青年地身份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位仲裁人会有麻烦。
脸色惨白得有些病态的“神通剑”手缩进衣袖便窜上。
他用了五步来到两人之间,转身一步夺下了三郎的剑后侧身一步将三郎踢开,让开青年的同时用刀背切在了他的脸上再在他的腰上补上一脚。
三郎和青年摔在了一起,滚作一团。
醍醐道征把小太刀扔回给了一直在滑梯上观战地美青年。
制止他们两个人,醍醐道征总共用了八步。这便是醍醐道征被称为“神通剑”的原因。他只需要八步就可以解决一场战斗,无论人数。
“这便是小老板说到八船跳吧?有意思。我无法想象练就这样地绝技究竟要付出多少的努力。”三郎扶着青年站起。.uknsh在这一瞬间他注意到了“青年”的脸上有几道诡异的裂缝,就像是陶瓷上的裂纹。他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有些事情没有深究的必要,就像没有人深究他自己的过去。
“我并不是特意来找您二位的。今天只是来给店长送表兄的一封信罢了。我倒是真没想到店长会认识表兄。早上趁着晨雾陪着百鬼散步,运动了一下感觉很饿了。”本就惨白的那张脸上多了苦闷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我身体本来就不好。”
“我也没吃早饭。”三郎说到。
“巧了,我认识一个地方方才还算说得过去。”醍醐道征说着,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中夺了一枚剥开的卤蛋,是那位高个子美貌青年悄无声息地放在他手中地。“神通剑”摇了摇头,递给了跟着他的孩子一般的妖怪。
“我早上还有成年人班的油画课,就不多陪各位了。我的画室就在这个公园里,有空可以来坐坐。”青年脸上的裂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他和老人握过手,对醍醐道征行过礼后边往公园的另一端走去。
年轻的封魔人明白了今天要写的报告会比以往的复杂不少。公园里的画室开办了2年多将近3年了,他一直没有发现过任何的异样,最坏的情况是他需要去参加听证会并且降薪。
“我能跟您一起去见识吗?”年轻的封魔人问道。他想直到“七大顶”会去的餐厅是什么样的,说不定自己能够获得一些帮助。
“你?你不够资格。”醍醐道征说着指了指离去的“青年”:“他,是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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