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位于高楼的48层,同时也是这栋建筑的最顶端,有人把整个48层都包了下来,并且清空了所有无关人员,会客厅里空荡无比,只有大厅中央还有三人在谈话。
“喝点什么?”叶清文询问道,“牛奶还是热可可?”
“可可奶。”鹿弥举手。
“严肃点行不行,现在是新人的入职辅导时间。”叶清文一脸无奈,视线转向白荠,“不喝吗?热饮品有镇定作用,我想你等会说不定用的上。”
“牛奶就行……有这么吓人吗?”
“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吓人哦。”叶清文耸了耸肩,“毕竟你要的是面对教授的直接测试。”
埃尔莉洁教授现在不在这里,根据叶清文的说法是去准备资料文件去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荠的错觉,教授不在场时,这两人似乎要更活泼些。
“叮”的一声轻响,直达电梯洞开,淡金色长发的女孩带着硕大的公文包径直走向会客厅中心,叶清文鹿弥两人瞬间挺直了腰杆坐好。
“这些是从1640年至2011年中相关于特殊体质的全部调查报告。”埃尔莉洁教授坐下,从公文包中取出数封文件,一封一封的在桌面上摊开来,“而根据已知的调查报告来看,绝大部分特殊体质的诱发原因都来自于血统,虽说血统论俗套,但的确是你异常体质来源的最大可能。”
“血统……我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人外统血,你不要乱说啊。”白荠傻眼了,自己一个在唯物主义光辉照耀下茁壮成长的大好青年,怎么一转眼就要变成魔物娘了呢?
“是的,你在过去的24年里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确实足够让我们缩小范围,去掉一部分具有显性表现的血统了。”埃尔莉洁教授将半数以上的调查报告推开。
“再就是其他对神秘有特殊反应的种族……你两次接近「箱庭」时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特别的感觉……白荠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表达。”
“该怎么说呢……”白荠迟疑着回应,“我昨天晚上确实在出门下楼前有过糟糕的预感,但是这种感觉就和看恐怖片时,看到惊吓片段来临之前所体会到的紧张差不多,我觉得这应该不能算作什么特别的预感吧。”
埃尔莉洁教授低头沉吟片刻,又拿掉了数张报告。
本来铺满桌面的调查报告经过两轮筛选后现在只剩下了两份,埃尔莉洁教授查看确认:
“「天使」与……「魔女」吗。”
魔女也能算一个种族吗?白荠心里嘀咕,但也没敢问。
埃尔莉洁教扫了一眼报告,抬头对着白荠说,“伸手。”
白荠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伸出左手,埃尔莉洁教授一把扣住白荠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从袖中抽出一柄折刀,折刀挑开,锋芒轻巧的在白荠指尖划过。
“采点样本。”埃尔莉洁教授收回带着几滴血迹的折刀。
“卧……就不能先和我说一声吗?!”白荠疼的脸色抽搐,坐在对面叶清文默默地递上一块纱布,白荠无奈按压止血,攥着手指无能狂怒。
“给我一支劣魔的血样。”埃尔莉洁教授并没有搭理白荠,她扭头对叶清文说。
叶清文立刻打开他那永不离身的黑色手提箱,从中取出一根密封好的石英玻璃试管,递给埃尔莉洁教授。
试管中封存并非是暗红色的血液,而是如碳一般纯黑的粘稠液体,明明没有外部加热,却像是沸水一样缓慢翻涌,细小的气泡凝聚,升腾,而后破裂。
埃尔莉洁教授从试管中挤出几滴粘稠的黑血到折刀上,黑血沿着刀尖滚动,两滴血在刀锋之间碰撞,相融交汇,鲜血只在一瞬间就被染色覆盖成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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