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请跟我来。”在先前的侍女的带领下,陆怀来到了一处雅致的别院,还没进门,一股香味就已经先占据了陆怀大脑。
“给我的?”院子里十分空旷,只摆了一张很大很大的桌子,上面全是吃的,看的陆怀两眼放光。
“这是老爷吩咐的。”侍女捂着嘴轻笑。
看到这一桌的饭菜,陆怀也顾不得会不会给季白衣丢脸这个问题了,一个虎扑直接上桌。
“郝吃。”陆怀左手抓着一只蟹,右手半只鸡,又油又辣,别提多安逸了。
花了半个小时,陆怀才满意又略带不舍的从桌边起身。
“陆公子,我家大少爷想见你一面。”离去的侍女再次回来,脸上有些不安。
“嗯,麻烦你带路了。”
陆怀敏锐的察觉到了侍女脸上的表情,但他没有声张,只是点点头。
半分钟后,侍女带着陆怀来到了薛让的院子。
院里头摆着一把躺椅,上面坐着一名阴翳的青年,青年脸色苍白身体虚浮无力,看起来像被酒色掏空了一样。
此人正是薛晓的长子,薛让。
边上站着几位侍女,有的端茶倒水,有的喂着小葡萄,有的在捏腿揉肩。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和陆兄有话要说。”见陆怀走进院内,青年大手一挥,身边的侍女纷纷退下。
陆怀瞥了一眼,侍女尽数离开后,他慢慢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椅子上的青年换个姿势躺着,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仰着头戏谑的看着陆怀。
陆怀没有动怒,只是居高临下淡淡的看着青年说道:“不知薛公子有何事?”
“听说你在大明宫内风采盖过各方天骄,还狠狠挫了武月姚的锐气?”薛让端起酒杯,仔细打量起陆怀,随后失望的撇了撇嘴。
第一眼看到陆怀,薛让是不信这些传闻的,此人吃饭粗鄙不堪,像几天没吃过饭一样,穿着打扮更像个愚民,简直是个土鳖。
老实说,薛让觉得这传闻更可能是个烟雾弹。
“正是。”看出了薛让眼底的不屑,陆怀不由得眯了眯眼,他想起了一些道听途说。
这薛让仗着薛家权势,在临川胡作非为。
此人淫奢至极,出行要用金丝楠木的轿子抬着,平时耍的厉害会包下临川最贵的青楼,听最好的曲儿,点最有名的伶人。这些也就算了,毕竟薛家家大业大,虽浪费了些,但薛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草包,竟被酒色冲昏了头。有一次与狐朋狗友作乐归来的途中,看见一姿色尚佳的女子,竟打起了强抢民女的主意。
事后,女子的丈夫冒死进京告状。事情败露被薛晓知晓后,这位薛尚书勃然大怒,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临川。他命人将这畜牲绑到面前,杖打二十大板,由他亲自动手。
那打得可是一个皮开肉绽,若不是薛夫人跪下求情,奄奄一息的薛让可能当场就归西了。
真是虎父犬子,陆怀感叹。同时他又有些头疼,这薛让是至今为止陆怀见过的世家子弟里第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传闻陆公子以入室杀养性,我想见识见识,不知可否满足在下的好奇?”薛让平静的说道,字面上虽说客气,可语气中却有命令的味道。
你当我是猴子呢?
让你满足好奇?
“没兴趣。”陆怀嗤笑,他看也不看薛让,直接转身离去。
“站住,陆怀。”身后传来薛让冷冷的声音:“我让你走了吗?”
陆怀脚步一顿缓缓回头,既然撕破脸皮了,那他也懒得跟薛让磨叽了:“让你的人都出来吧,我赶时间。”
“哈哈哈,有趣。”
听罢,薛让没有动怒,反倒突然大笑:“听到了吗?陆公子叫你们…都出来!”
话音刚落,薛让身后的屋子门从内被打开,里面冲出四个人,四人分别站在四个方位将陆怀围在中间。
这时,薛让才从椅子上起身,他端着酒杯朝着陆怀淡淡道:“我这四个手下修为都是养性中期,应该不是陆公子对手。”
陆怀眼皮微抬,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若一个月前,单从里面随便拉一个出来,陆怀对上都要够呛。
但他这一路上可没闲着,季白衣对他采用的修炼方式说是“残暴”也不为过。
季白衣骑马,他拉车;行舟时为了锻炼他的气机,甚至让他在江中潜游。
所以…他突破了,养性战养性,这四个还真不够他打。
四人朝陆怀攻来,动作干脆利落。见状,陆怀两手向前一探,强大的灵力从掌间涌出,电光火石间,两掌便落在其中两人胸口,将两人击飞十余米远。
接着,陆怀轻松躲过朝自己面部袭来的劲风,随手一拳击打在那人的腹部,那人当即捂着腹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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