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离开这里。”少女林籁泉韵的声音里透着焦急,杨千鹤却听着如沐春风不想醒来。窗外的警笛声不绝于耳,聒噪的喇叭夹杂着电磁音不停在播着听不清的声音。
“等等。”杨千鹤猛然惊醒,自己明明穿越到了永宁州,哪来的破喇叭声。掀开身上盖着的白色被褥,杨千鹤暗啐一声:“又是一丝不挂。”
环顾四周,自己正身处一间酒店房间,细嗅之下气味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闻过。耳畔又响起女孩的催促声,女孩站在杨千鹤的床尾,双手扎着披散着的金发,身着肥大的棉服像一只摇摆的帝企鹅。
窗外的喧嚣与混乱的记忆打乱在杨千鹤脑海中,视线模糊起来,觉得眼前的女孩很是俏皮可爱,想要伸手捏一捏她的脸蛋,可感觉自己脑袋被按进水里一般,只能远远看的到女孩的红唇碰撞,听不见丁点声音。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女孩的脸沉入水底,自己则被封冻在冰层中,女孩变换了模样,两人互相微笑着看着对方。
身体越来越热,杨千鹤撞破冰层,翻起巨大的水花,奋力向水底游去,一把抱起了那只沉入湖底的帝企鹅。
寒冷散去,眼前的虚幻尽皆散去,杨千鹤回过神来,急忙放开怀中的女孩,磕磕绊绊的说道:“我……刚才……做什么了?”
“你先穿上衣服。”女孩有些脸红,背过身去吐槽道,“刚刚你什么也没干,就是当着大家的面展示了一下你的雄风而已。”
“大家?”
“那有无人机,而且你没拉窗帘。”女孩用下巴指了指窗外,印有st的无人机正在盘旋。
“这东西哪来的?”
“特警队的咯。”
“特警队的无人机偷拍我干什么。”
“大哥你脑袋被门挤了?”女孩有些诧异的问道,“我们都被通缉好几天了,你忘了?”
“又是通缉?什么时候的事?”先被一个疯婆娘认做魔头追杀,一觉醒来又被通缉,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这么好彩。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咱俩认识的时候你就在跑路好嘛。”女孩看着杨千鹤,眉目里分毫不差,但又与之前判若两人,自己心里也犯起嘀咕。
认识?杨千鹤仔细端详眼前这个女孩,确信一定是对方认错人了,可自己偏偏又有点印象。
“你确定认识我?”杨千鹤试探的问。
“不认识的话能住一间房?”女孩反问道,“你别说你失忆了。”
“我最近好像是有点健忘。”杨千鹤开始说起白烂话,像个准备提裤子跑路的渣男。
楼下人头攒动,两列纵队的警察已经开始往楼道移动,天台的狙击镜毫不掩饰的反射着强光,见这阵仗着实让杨千鹤两股战战。
“或许我可以解释。”杨千鹤觉得肯定有误会,“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别磨叽。”女孩扔给杨千鹤一个小木盒,继续说道,“走私国宝,杀人越货,强行越狱,劫持飞机,貌似这几项够你死好几次了,你确定还要解释解释?”
“我就说认错人了,我压根就没干过。”杨千鹤否认道,“我就是来江北打工的社畜青年,这里是**区对吧。”
“这里是芹城。”女孩一边说一边去打开刚扔给杨千鹤的小木盒,“喏,你的大黑星,上面全是你的指纹,个人持有枪支好像也犯法吧。”
无话可说,证据摆在面前,事到如今只能走为上计了,杨千鹤利落的穿起衣服,揣起木盒说道:“那么,我们往哪跑呢。”
“跟我来。”
一瞬间天旋地转,吊灯开始摇摇欲坠,墙壁止不住的颤抖,裂缝将地板从中间一分为二,房间以及整栋大楼也顺着裂缝劈成两节,向下望去,每个楼层一览无遗,清楚看到地面上惊慌失措的人们开始四散奔逃,冲散了警察的队伍。
大厦吃不住力的向一侧倾斜,“地震了吗?”突如其来的晃动着实吓人一跳,杨千鹤急忙看向女孩。
女孩却不紧不慢的走到一边,好像震动丝毫影响不到她,四平八稳的抱着一个玻璃缸,本是酒店用来养观赏鱼类的,现在里面住着两只乳白的桃花水母。
“现在怎么办,你端着两只海蜇干啥。”杨千鹤问道,“应急通道在哪?”
“给你这条吧。”女孩的手伸进鱼缸里,抓住一条带着线斑纹的水母提溜出来,“这不是海蜇,这是水母,这条大点的我留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