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嚷中,鞋拔子脸还是被五花大绑起来,和杨千鹤一样,嘴里塞上了臭布条。
“多谢兄台相助。”常道安脸色已略显苍白,还是起身拱手道谢:“若不是阁下,今日我等难以脱身。”
“职责所在,自不必谢。”这种自诩正道的江湖门派也是真伪参半,官牧龙不想与其过多纠缠,更何况对方也是有的放矢,自己还有公务在身,不想再添麻烦,匆匆打发道:“这周遭事物就不劳各位挂牵,请先回衙门养伤候着,过几日我忙完便把这几人押回去,到时再审,还死去的各位一个公道。”
常道安听得明白,这是要撵人,但杨千鹤没抓着,古剑没寻着,还陨落三位师弟,这还有什么脸回去,起码人和物带回去一个,只能强撑着说道:“兄台勿虑,我这小伤无伤大雅,原地休整几日便可,长途跋涉更有损伤,大可不必管我们。”
“此处凶险,命案层出,我等奉命查案,闲杂人等还是不要出现在这了。”官牧龙见这几人不为所动,只好拿出身份来压他们,冷面无私的说道:“若妨碍公务,出了什么差池,各位也不好交代。”
“阁下放心,我等只在这荒村修养几日,其他事一概不知。”常道安继续坚持道:“当然,阁下若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就别怪我因公忘私了。”官牧龙也不想再和他废话,对手下的人说道:“一起带走。”
仙云宗弟子刚想抵抗,回头看了看常道安,常道安摇摇头说道:“既然阁下这么坚持,我等也不能不识好歹,这样吧,我的师弟们回去,我伤势未愈,暂且就在这跟着你们,如何?”
官牧龙点了点头表示默许,随后常道安遣散师弟,让其他人带着尸首返回宗门,自己则留了下来。
“带走!”商定事毕,官牧龙命人押着一众人返回营地。
由于查案临时征调各地民夫,古月镇附近本就逃的逃走的走,没剩多少人家,官府却也没有放过,只要能动弹的一律带走,不少老骨头受不得风吹雨淋的折腾,病倒一片。各家唉声载道,一段日子下来,去县衙哭闹的人越来越多,王知县也不敢对官牧龙施压,只得闭门不见,任由他们在外哭喊。
这日刚入夜,官牧龙巡营时发现几处火光忽明忽灭,细看下三五个人影正缓缓走来,官牧龙提刀戒备,待人影靠近时,原来是几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何人?”官牧龙问道。
“大人休动手。”为首的老人说道:“我们具是古月村的农户。”
见几个老人身着粗衣,拄着树杈一瘸一拐老鹿蹒跚,官牧龙稍放下警惕,只是奇怪老者手中拿着一筒竹简,不知是何意思。
还不等官牧龙发问,老者面露苦色说道:“老叟有一言相劝,昔孟子曰‘士庶不仁,不保社稷’,今日百姓已苦不堪言,大人何必滥法于民,使人痛心疾首。”
官牧龙不解,反问道:“若不斩绝贼寇,尔等不日便是那般下场,匪患不除,何来宁日。”
“那六旬老嬬也抓做人质,致于刀斧加身,如此做为实在难以苟同。”
官牧龙听出这是替那老妇问罪来了,也无顾忌,直言道:“我未曾伤其分毫,只是用她唤那匪徒伏法,智计取敌又有何错。”
“我等也不能说得动大人,只盼能早早结案,放民休养生息。”老者说着和后面的几人展开竹简说道:“此物原是古月村代代守护的秘密,沧海桑田,古月村也改为古月镇,可这竹简上的秘密却不曾遗失,如今古月镇风雨飘摇,青黄不接,我等商量后决定献出此物,想来能帮大人拨开许多云雾。”
接过火把,竹简上的古文逐渐显示,官牧龙一字字读过,确实晦涩难懂不解其意,只得对老者说道:“请到帐中一坐,细说书中秘文。”
“也好。”老者将竹简卷起,颤颤巍巍的跟着官牧龙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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