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赔罪
平日里王货郎为人和善也成了果,便拿这次来说他家兄弟单薄,本该是个受了气便只能接着的主。
却也能迫的那白宗不得不道歉,虽说真出头的未必有几个。
除去堂兄弟却也还有一大堆王白涂张四姓的看着热闹也帮着吆喝两句压一压那白宗家。
下午边儿消息就传开了,王货郎的得道多助,县民不畏强户,白宗霸道行事,白狗乖巧神意。
传着传着也越来越让人不敢信。
说白狗能懂人言,说白狗能守店算钱,说它忠心户主,说它……说它能看着不洁。
只那白犬儿被夸得有多狠,那白宗便就被骂的有多狠。
提到白宗不问缘由便是一锄头将白狗儿腿给刨了,便也能惺惺相惜的叹一声,好似这事儿与他有关一般。
王货郎早早的便将车拉了回来,便是在那乡下都有人告知他这件事,还说那王三郎哭的都晕过去了。
消息比他腿还跑的都快一些,后发先至的赶上了王货郎。
瞧着货郎到家,还有些闲来无事的闲人跟着就围来看热闹。
“三郎,三郎”
那大门被推开,王治便喊开始喊自家孩子。
白犬来财摇着尾巴便准备起身迎接。
却是被王货郎给叫住了“你莫起身,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也不急着将板车儿拉进屋,蹲下身子便去看那条被染红麻布绑着的狗腿。
轻轻摸了摸,骨头缺了好大一块。
“恶匹夫,怎能这般下死手?”
怒急了便往那门边上瞧,俨然是要拿上叉门的闩儿就去隔壁理论。
“阿爹,阿爹。”
三郎被货郎叫醒了,正走到大厅便见到怒急的父亲。
急步走了上来,哭着也不言语,就是抱着货郎不撒手。
“乖,莫哭,来财没事,过几天腿便也能好了。”
想着骗一骗三郎让他不要这般伤心。
“对,过几天便没事了。”
三郎也这般骗自己父亲。
却是心里难受,哭的更狠了。
那白狗来财也便爬起身,那条伤腿软趴趴的点在地上,也好似不碍事般,还走了几步。
三郎哭的货郎王治心里有些焦,来财也懂事的让人心头,这好大的汉子眼睛竟是也红了。
“王治贤弟”
门口突兀的响起一声浑厚的嗓子。
只这称呼……时人多是喊兄弟,或兄或弟,贤弟这词平日里用的不多,只在那戏曲儿上听的到。
来人却是白宗,这会儿手上还端着一杯从家里带来的茶。
所谓端茶赔罪便是这般。
“你来作甚?觉着我好欺负,光一条狗腿还不够?”
这是气话,单是那手上端着的茶,意思便以明了。
王宗面皮抖动,手上端着的茶也好悬没被他砸在地上。
出了这事儿,门被砸的换了好几块板。
外边骂他,老父亲骂他,老妻骂他,便是那几个兄弟也说了他一顿。
这会儿正主也在拿话挤兑他,却也不能动怒。
只得赔着笑脸,望这货郎能喝下这杯茶,好能挽回些名声。
却只觉得,六儿的三棍子还是轻了,若不是他那不懂事的六儿说狗咬他,怎的能下这重手,生出这般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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