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当晚,厉千尘和轶十七在花园里寻到了鬼魂的踪迹,轶十七放出子午鸢,逼邪祟现身,这时他们才知晓,原来杀人的是一只小鬼,而且还是一只被祭养过的小鬼。
小鬼最终被厉千尘用修罗刃斩杀,小鬼死后,苏国梁被抓,他道出原委,原来这小鬼就是红袖胎死腹中的那个未出世的婴儿,苏国梁爱红袖,可红袖却痴心妄想的要和苏家大少爷在一起,他劝过红袖,可红袖执迷不悟。
在他眼里,红袖是贪图富贵所以不肯接受他,他恨自己地位低下,恨自己无权无势,所以他要往上爬,为此他帮苏仁召做过很多事,成了苏仁召的心腹。
他恨苏家所有人,这些使唤他,把他当成狗的人,所以他要让苏家灭门!
偌大的苏家,如同一艘大船,在经历狂风骤雨波涛汹涌后,面临倾覆,这时所有人都寄希望于苏启阁,但苏启阁却离开了,他要带着他母亲回老家,要给荀阳养老送终。
苏启榭被迫休学,开始接手苏家的烂摊子,一直默默无闻的苏家大少爷苏启亭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成了苏启榭的后盾,压下了宗族内不和谐的声音,帮助苏启榭站稳了脚跟。
苏小舞自苏仁宣葬礼结束后病情突然加重,一直在春申接受治疗,苏家发生的事她并不知道,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白孝慈在苏明辙被移送监狱前见了他最后一面。
苏明辙很平静,他说出了和苏明玦相同的话,他说:“我这辈子活的太窝囊,只敢用鬼域手段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我很羡慕你母亲,我真的很羡慕她……”
苏明辙的扭曲与苏仁召和苏仁宣的压迫有直接关系,但他不敢反抗,他目睹了苏明城、苏明玦、苏明馨的下场,他怕失去拥有的一切,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真实的想法隐藏起来。
他很疯狂,比其它人都疯狂,他这一生没有真正爱过谁,正因此他无比羡慕自己的妹妹,他的爱藏的太深,以至于自己都忘了,当阴暗侵蚀了心底最后的爱,这份爱就变得扭曲,开始变态。
白孝慈目送苏明辙被带走,这一别就是永远,之后他又见了苏启楼,跟苏明辙比,苏启楼表现的很疯狂,他一直在笑,坐下后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发出笑声。
面对死亡,他很害怕,他很怕死。
他亲眼见过一个年轻人被苏明辙虐杀,那一年他十四岁,他彻夜难眠,缩在杂物间的角落里,脑海里全部是那个年轻人的惨叫,以及苏明辙变态的笑声。
他去找他母亲,可是当他站在佛堂外时,他听到了木鱼声,还有烛火映照下,郭霜掩泪的影子。
在那之后他就变了,表面上他是听话懂事,人见人爱的苏家三少爷,背地里他是残忍嗜血的屠夫,他喜欢喝人血,他和苏明辙一样,在虐待别人时寻找快感。
白孝慈一言未发,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苏启楼的大笑,他放肆的笑着,冲着白孝慈大喊:“我不想死……哈哈哈……我真的不想死……”
白孝慈停顿了一下,没有转身,当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时,苏启楼狂笑不止。
“你有鬼!你的心里住着一只鬼!有鬼!呵呵…哈哈哈……”
目送囚车离开,白孝慈背靠着汽车,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着。
白孝慈再回苏家时看到了站在苏家大门外的李崇明,李崇明背着一个硕大的黑色双肩包,他想进去,可苏家下人们拦着,白孝慈不在,他就站在门口等白孝慈回来。
白孝慈很好奇李崇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李崇明见到白孝慈后欣喜若狂,旁若无人的和白孝慈拥抱在一起,白孝慈将其推开,询问李崇明怎么会找来,李崇明说:“有个道士找到我,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经李崇明的描述,白孝慈确定那个道士就是苏禅,苏禅出关了。
等他回到苏家后才得知,在他办案外出的这两天,厉千尘和轶十七先后离开,厉千尘先不告而别,厉千尘走后苏禅便来了,轶十七和苏禅一起离开的。
类似的不辞而别白孝慈经历过很多次,他知道厉千尘和轶十七之所以不告而别是为他的安全着想,可是这一次他却很想跟去,尽管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甚至会成为他们的累赘,可他,真的很想跟在他们身边。
……
夷陵。
午夜的夷陵城好像打开禁忌之门的修罗地,一道旋风灌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巷里,伴随着沉闷的关门声,一个贼眉鼠眼的寸头男从面包车上下来,谨慎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将面包车的车门拉开。
车的后座躺着一个昏迷的女孩。
狭长的眼睛贪婪的在女孩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咽了咽口水。
随着手机的一阵震动,男人恍然间冷静下来,将那变态的渴望强行压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手机,再度露出残忍的笑容。
这个女孩是“沈少”看上的人,若非是这样,他肯定现在就把她给办了。
男人怪笑了两声,将女孩扛在了肩上。
从后门进入会所。
……
狂躁的音乐。
摇曳的灯光。
疯狂的人。
伴随着DJ澎湃的喊麦,酒吧的气氛已经到达顶点,所有人好像中毒了一样,耳边充斥着躁动的音符,被酒精麻痹后的身躯,跟着节奏肆意的摇摆。
“呕……”
两个男生搀扶着从酒吧出来,没有几步路,其中穿黑夹克外套的男生忽然开始呕吐。
另一人忙拍打他的后背,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要不是看在是老主顾的份儿上,他才不会管这个人的死活。
“你到底行不行啊?喝成这样还怎么去见你的客户。”他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臭味,左右看了一眼,大街上空荡荡的,“南哥,这都凌晨两点了,路上连个车都没有,我看你还是直接回家吧。”
林生南摆了摆手,反手擦了一把嘴角,扶着树回头看了一眼酒吧,“你不用管我,我没事了,回去吧。”
“你真去啊?都这个点儿了,依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给你约个车,你还是直接回家吧。”
林生南摇了摇头,只觉得一阵头晕,“今天的酒有点上头,没事,今天这单对我很重要,你回去吧,那人离这儿不远,我走过去,顺路醒醒酒。”
林生南是Liit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除了喝酒更重要的是“觅食”,他在夷陵的上流圈子里名气不小,谁有钱他就跟谁处男女朋友,说的更直白些就是以“感情”为借口,靠身体挣钱。
昨晚刚跟他的第一百六十五任女友分手,那个女人比他大十岁,同样是嫁入豪门后背着老公交男朋友,分手时打了林生南一个耳光,泼了酒。
现在是林生南的第一百六十六位“顾客”,尽管他自己声称是真心交友,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外乎是为了钱而已。
“那……好吧。”纵使被林生南的样貌打动,不由得对林生南好,但是一想到林生南要去做的事情,酒保还是没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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