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根呻吟一声翻身坐起,嘴里嘟囔道:
“哎呀,怎么这么冷啊?”
老孙也醒了过来,待看清了我手中的匕首和大开的房门,忙问咋回事?
我把刚刚的情形跟他俩复述一遍,二根大骂,此地果然民风彪悍,连个贼也这么嚣张!
老孙却沉吟不语,我忙问有什么情况,老孙道:
“情况似乎不大对啊,刚才房间里明明有一股阴寒之气,这会却没有了。”
老孙的提醒之下我这才发觉,我刚醒时那股阴寒之气确实消失无踪了,老孙接着道。
“看来这不是个普通的贼啊。”
经此一节,我和二根也都没了睡意,忙问老孙情由,老孙点上一根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到房门外看了看,这才走回。
“依我看,我和二根刚刚是被什么邪术给魇住了这才叫不醒,而你因手上的胎牙的缘故未受影响,否则···”
听老孙如此说,我心内一阵窃喜:看来手腕上的东西还是有些作用的嘛!
我回过神来,“你是说这个贼是来偷地精的?”老孙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皱眉思索,似是有什么疑团始终解不开一般。
看时间,现在才午夜十二点多一些,因为有刚才那一幕,我们也不敢再睡实了,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天一亮就起来了,一晚上没睡好,又困又饿,包里带的吃食也都吃光了,只剩几瓶水,一人喝了几口,更饿了,二根一边叫苦一边四处打量。
这时一阵肉香味飘来,我和二根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我对老孙道:
“老孙爷,时间还早,咱先吃点再走吧?”
老孙咂咂嘴,“闻这味就知道是地道的熏肉大饼。”
早在上大学期间就听东北的同学说熏肉大饼好吃,但一直没吃过,老孙的一句话,勾起了我的馋虫,三人精神一振,暂时将昨天晚上的不顺抛之脑后,欢天喜地的循着味道向旅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走去。
店面不大,四处打扫的却很是干净,是六十多岁的老两口开的,刚开门,我们就闯了进来。
因为刚开门的缘故,肉虽然是昨天晚上卤上的已经熟了,但是饼却要现做,肉也要再熏制一下才可以。
二根嚷嚷道,“大爷,肉熏不熏的没关系,只要熟了,先切一斤上来解解馋吧,再不喂喂这馋虫,我怕他要造反呢。”
大叔哈哈大笑,“你这小伙子,这一会都等不了,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说罢向里喊一声:“老蒯,拿两斤肉先熏上。”也不再管我们,自顾自做饼去了。
不大一会,后面房间里飘出一股肉香味,与刚才街上闻的肉香味又有不同,刚才大街上闻到的虽说香,但也是普通的煮肉香气罢了,而这会却在肉香气中掺杂了一股淡淡的焦糖味,里面还若有若无的带得有一丝丝的水果的清香,但却比水果味更浓厚一些,衬托之下,肉味更加浓郁,让人垂涎欲滴,恨不能让人先把嘴里舌头嚼了,老孙也是精神百倍。
我问道:“老孙爷,听您刚才话里意思,您之前来过这里啊?”
老孙点头,“四二年时我曾跟随师父到这里来寻访他一个好友金桂生,后来四四年也正是他发现了鹤田偷运地精的事,并密报给了促进会,这才有了促进会和鹤田斗法夺宝一役。”
“那这位金前辈也是促进会的人吗?”
老孙点点头,“六十来年没联系了,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一会我们去刘家沟就是找他帮我们找到当年发现地精的地点。”
说完老孙一阵唏嘘,似是在回忆往事,我问道:
“老孙爷,冒昧问下,您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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