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一旁的鹤田倒是一愣,随即拍掌轻笑道:
“先生果然不是凡人,这份胆识令在下十分佩服。不知先生是道家哪个门派,师从哪位高人?”孙继才心想,今天若能脱身倒也罢了,如果脱不了身,自己说出师承,日后这个鹤田肯定会再找师傅的麻烦,师傅的名讳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
见孙继才不言语,鹤田也不着恼,继续说道:
“在下并无意想加害你们,大日本帝国要实现亚洲共荣,需要先生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今天来也主要是邀请阁下能够加入我们,为大日本帝国效力,日后大日本帝国一统亚洲,先生功不可没,必然高官厚?,前途不可限量。”
言语之中极是得意之色,孙继才阴阴地道:
“如若我不答应,你就要令我腹中的七魄发作,将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魁尸,任你操控是吧?”
刚刚把药丸放入嘴中之时,孙继才便发觉这药丸有一股血气,再联想到降术,他便猜出,这个药丸是用新死之人的心头血再加百年以上的阴沉木棺木研磨成的粉制成,制成后将死者的七魄封在药丸内,然后再将三魂封于一张用死者心头血制成的血符上,使用只时只需将血符撕开,那药丸中的七魄便会噬去服用者的七魄取而代之,服用者便会变成一个魁尸,任由施术者摆布,这也是降术的一种害人之法。
看来这个鹤田向佑在巫术中的造诣还不低!
听到孙继才一语便道破药丸的来厉,鹤田向佑先是一愣,然后便恢复如常,左手从怀中取出两张符夹在手里向孙继才愰了愰。
在孙继才看来这符和他平常施术用的符在形制是基本一样,只不过要小的多,只有约一尺宽,三尺长,上面用红色的血密密麻麻画着一些符号。
“果然不错!”见到这两张符,孙继才确定了自己所料不差,心中也是稍定。
但孙继才也清楚,刚刚和王立平吃下的发灰和胸口的血符也只是针对降术的一种普遍意义上的方法,对一些具体的降术究竟有多大的效果连他自己也无把握,就像是把身体锻炼好了,对所有的疾病都会增加抵抗力,但针对于某一个具体的病症能有多大的抵抗力,或者有无效果,实是心里没有底。
看到鹤田拿出来的符,孙继才心里也清楚,鹤田之所以拿出符跟他打明牌,有恃无恐,便知鹤田对自己在此道上的造诣是有相当的把握的。
孙继才咬咬牙,内心已定,是要博一博的时候了,不然等鹤田真的催动了符咒,七魄发作自己或可利用所学的道术心术抵抗一阵,但一旁的王立平却是身无任何道术,他能撑多久,或者也有可能当场就中招,到时自己除了对付这个大汗还有对面这个目前还深不可测的鹤田之外,又多加了一个魁尸,那更是一分胜算也无了。
想到这里,孙继才趁鹤田不留意时看了身旁的王立平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两把枪,一把是那个叫板田的高大男人绑王立平时放在那里的,另一把是王立平的。将王立平捆绑已定,或者那个板田觉得威胁已除,而孙继才坐在对面,离枪较远,所以也就没有再拿枪,而是站在了王立平旁边。
再说王立平跟随罗大愚征战多年,枪林弹雨经历的又企是少了,查颜观色审时度势的能力也是非常人能比的,看到孙继才的眼神和示意后立即明白了孙继才的意图,假装被捆绑的非常不舒服往前欠了欠身,用劲浑身力气向前一跃合身扑向了桌上的枪,然后身体横着往地上一扫把桌上的两把枪扫在了地上,同时他的身体也向旁边的板田下半身撞去。
与此同时孙继才双脚一较力,结结实实在原地扎了个马步,双手在桌下抓住桌子的一条腿向上用力,一张足有百十来斤的红木桌子竟被他生生撩得向他身后翻过去。
其实孙继才本可以直接扑到鹤田面前抓住两张符,但思前想后,觉得鹤田本身坐在对面,桌子也有六尺左右的宽度,以这个距离,自己虽有先发制人的速度,但两张符现在就在鹤田面前,既然他速度够快,如果这个鹤田有所动作,那他更快,所以这样并不保险。
孙继才的方法却是也有赌的成份,要知道符是用纸做的,虽然上面用血画了咒术,比起普通的纸张要沉重不少,但归根结底仍是一张纸,桌子向上一掀,两张符势必不被桌子掀起的风力扬到空中,但会飞到哪里,实是无法估计,此时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王立平全力一搏的最后一撞也并非全无章法,他一沉肩刚好撞到板田的阴部,板田以为经前面一次较量,这王立平定为自己武力所摄,并且已顺利逼二人吃下药丸,本应不会再有反抗之心,也是心下放松,对王立平的这一搏是丝毫没有准备,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下阴便传来巨痛,随即躺倒在地上,双手捂着下阴,但他也确实悍勇,如此巨痛,竟未发一声。
对面坐着的鹤田反应明显比板田要快,见王立平刚有动作便已知不好,右手还拿着筷子准备夹菜,不及放下筷子,左手便已有了动作,迅疾无匹地向桌上的两张符抓去,但耐何孙继才的这一系列动作早有预谋且败中求胜之机实已是用尽平生所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