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偏偏这些蠢货还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两次还好,两年前,他遇到一次,人受了重伤,医院都下死亡通知了。结果这孩子总算走了一次运,硬是莫名其妙的活了下来。
这之后,他来警局好几趟,求我们帮帮他。
不瞒您说,我也住在群山路那一片,这孩子算是我们老街坊了,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学习不太好,但绝对是个老实孩子。拾金不昧夸张了点,但黄赌毒是一个都不沾的。所以……”
“所以你违规给他办了持枪证,又特意跑过来求情?”
聂处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烟来。
老王殷勤的给他点上火,后退的时候,在办公桌的角落上放了两盒好烟。
“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给他办证的时候,他是还不满十八岁。派警员二十四小时在他家盯着也不现实。他那个家境,自己还得打工赚学费,也雇不起保镖。
但人总得活着啊。所以我给他办了个持枪证,有时候,他想搞个防御机关,需要买点不好买的材料什么的,我也给他找找路子。”
聂处长优哉游哉的吐出一个烟圈
“你这么帮他,该不会收了他的好处吧。”
本来唯唯诺诺的王警官顿时脸皮涨得通红,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警服,露出肚子上的两道缝合刀伤。
伤疤很长,哪怕是已经愈合多年,皮肉仍然外翻着,可以想象,当年这伤口该是如何的惨烈。
“聂明远,你可以骂我,却不能侮辱我的人格。看看这两道疤,这是当年缉毒,为了拦住三个匪徒,老子赤手空拳就往上冲!”
聂处长没想到这鞋拔子脸的老宪兵如此刚烈,他连忙起身:
“老前辈,我胡乱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也怪我,怪我。我向您道歉。”
老王见好就收,毕竟眼前这位可不只是官位高,后台硬,本人的作风也是又高又硬。
他一边系腰带一边转发怒为诉苦,情绪变换的十分自然。
“聂处,便是我想收他好处,他也得有东西给我啊,他就一个孤儿,自己上学的学费都是七拼八凑的,哪有好处给我?”
“唉,他那房子不是挺大的,还是个别墅,怎不卖了房子,在城里买个小的不就有钱了?”
老王掖好裤腰,坐在他面前,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半晌,方才无奈说道:
“聂处长,您听说过1151号禁令吗,八年前出的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有特殊文化意义的建筑禁止拆除,改造……’的那条。”
聂明远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若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北极熊吞了个冰旮瘩……
“不会吧,他那房子看上去不过百年,哪有什么特殊意义?”
老王深深撮一口烟,好像抽到肺管子一样。
”百年前,两个新兴的宗教在这里打了一仗,半个城市房倒屋塌。正巧,一位奇迹师经过此地,听到了人们的痛苦哀求……”
“那他可以租出去一部分。”
“一个动不动就闯进去劫匪,死过五个人的房子,谁肯租?”
“他亲戚呢?不能帮一把?”
“他家三代单传……倒是有几个堂亲,在他父亲死后,帮忙分走了大部分的存款,股票,债券……”
憋屈,真特么憋屈。
手底下人命不少的聂明远本不那么容易心软,但奈何他有个刚上大学的女儿。
想到自己一个单身父亲,辛辛苦苦的带大了女儿,而由于他工作的特殊性,几次三番的有人想报复到自己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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