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于那途中,见一只还未归巢穴的猛虎。那虎见了他真个是虎视眈眈,也似那几日没吃饱的饿虎。
他即欣然自语道:“我疲了这一日,你这孽畜还想拿我填肚,我正自腹中饥口中渴哩!”
言毕,他即拔剑跳将上去,那虎也迎了过来。他照着虎头便挥了过去。止一剑,齐整整就掉了颗虎头。那腔子里喷涌出鲜血来。他便撒了剑,抱着个无头虎,将那喷涌出来的虎血统统喝了。
又将那虎拖至洞内,剥了皮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止吃得嗳气不断,血口黏涎。早至亥时,渐觉倦意上头,却才就寝。
次日早起,又食用了些虎肉。整了束,配了剑,径出洞门。又穿梭在明辉岛中,找寻九头丹凤巢穴,早又一个时辰有馀,仍未见。便思忖道:“我再使五行石试试,兴许还能引它出来。”
便又似前番,置了石,念了咒,又发出五颜六色之气,似前番灼热不堪。
那九头凤果然又来了,真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九头凤飞来时,他即跳到九头凤身后,挡住了它复回之路。使剑便劈,又一番好斗下被他砍下五颗头来,止有那最后一颗,连砍数刀,半点伤也不见。反被它拍了一翅,烧伤了左缚。
那九头凤回身欲逃,他即忍着热焰,忙抓住尾翼,足飞行了五七十里。不想那九头凤非比寻常,即使念了避火诀,也烧伤了手掌。忍不得疼痛,堕了下来。眼见九头凤,自那山坳间,不见了踪影,因而又失了一次机会。
只得忍着疼痛,执了五行石,径归洞穴。
他直挨了数日,那手掌间,臂膊上的伤痛,才渐觉有些好转。
他即似前番,又前往那九头凤消失的山坳之处寻找。
到那山坳时,但见已无阳光,早已是太阳照射不到之地。只见一个硕大的坑,热气腾腾,便寻思道:“想必这里就是天渊,凤穴应该就是此处了。”
正自踌躇不展之时。
忽见直北方,隐隐约约走来一个人。那人越走越近,偷眼观看。
但见:双鬓冉冉荡飘飘,直布斗笠风摇摇。一席披风负弓箭,腰缠斩魔圆月刀。从前勇夺神兵矢,此下隐名无人晓。久候来人擒丹凤,妙法助纣上孤岛。
那人上前施礼,梅花妆也还了礼,那人即道:“此处乃天渊之所,南冥之地。不知姑娘从何而来,到此何为?”
梅花妆不敢言,即道:“你又在此何干?”
那人道:“我来此寻九头丹凤。”
梅花妆道:“你寻它做甚么?”
那人道:“凤血可令人起死回生,待要得其血救命是也”
梅花妆遂思忖道:“我见他非凡人,他即要凤血,必也要与九头凤血斗。量我也难得其骨脉,不如据实相告,与他合力,若得他相助,必成也!”
即道:“在下梅花妆,敢问公子称号?不知可否一叙?”
那人道:“小可南柯梦。不知姑娘想叙些什么,但说无妨。”
梅花妆道:“不瞒兄台,我自西牛贺洲而来,只待要得丹凤骨脉救人性命,我到此已有半月。我来时执有一颗五行石,能引得它出来,早与那九头凤血战过两次。数日前它被我砍下八颗头来,止有那最后一颗,剑不能伤,不知何故?”
南柯梦笑道:“我早洞悉你是为九头凤而来。那九头凤的头,砍了数日间便能长出来。止有那最后一颗头。凭你甚么刀枪剑戟,俱莫能伤。千百万年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这九头凤,也不知折了多少神兵利器。更不知死了多少人,也未见有人伤得九头凤。”
梅花妆道:“似这般如何是好?”
南柯梦道:“无妨,我既来,自有收它的神兵。”
梅花妆道:“你有甚么神兵?”
南柯梦即解下雕弓道:“凭此物,便可射杀它!”
梅花妆道:“这是甚么弓?强的过这许多神兵?”
南柯梦道:“你知羿射九日么?”
梅花妆点点头道:“止略知一二。”
南柯梦道:“当年盘古开天辟地,天地人三才各定其位,世间万物生灵尽生。万物之中尤以天狗最凶狠,它善食太阴太阳,故得阴阳交合,遂生九子。那九子生时化为九日,耀于天地。三界之内,灼热不堪。五行之中,万物成灰。天帝见人间惨烈,即命羿射日,羿于昆仑山,张弓搭箭,射落九日,才使人间免了一场浩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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