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大的情况明显要比刚出来的一群学生要严重,眼眶肿肿的,像是刚整容失败的人。
但是挺直胸脯并未垂头丧气,冲着前面的人群高高举拳,宣布胜利。
司年看的忧心忡忡,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卜麦却面色轻松,“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吐沫。
没想到张不大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啊,让人打成这个熊样也是没谁了。
他与卜麦的距离相对有些远,卜麦停在学校大门口对面的西北角,一家超市门前,学生们早已乱哄哄的冲进超市购买喜欢吃的东西。
而张不大之前走出的那个孩子,有点微胖,还哭丧着脸,叫喊疼疼疼。
那个孩子不正是早晨张不大上楼无意间撞到的人吗?看来还挺记仇。
卜麦叹口气,等张不大上车,三人就要去一趟威廉姆斯的酒吧,这些日子威廉姆斯老二被埋葬后,威廉姆斯老大还没有任何动静。
司年担心老大长时间不出门会憋出一身的心理病,所以打算去看望一下他,卜麦权当司年是给自己找了一家酒吧消遣时光,跟着去无所谓的。
那个孩子站在戴金链子嚣张跋扈的年轻人身前,指着张不大远去的身影不知说了什么,应该是告状诉苦。
而搀扶他的同学一个个地排列整齐如同家仆一样围在外边。
他们其实畏惧这个年轻人,身为老大的大哥,依然对他们这些小弟算不上太友好,更害怕年轻人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喂,小子,你打的我的弟弟?真特么找死,不知道周边谁说的算吗?”金链子男人叫喊张不大。
张不大没有搭理他,继续走着,卜麦就在前面,他知道只要走到了卜麦身边就安全了。
卜麦也没有什么表示,就这么等着他慢慢走来,像是传达着一种精神,一种未知的传承。
可是张不大的左腿受了重伤,跑的并不快,卜麦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还有老师用戒尺抽打过的痕迹。
在学校争斗如果有一方身份尊贵,家庭优越,老师们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已经是最好的情况,要是老师也想攀附权贵大多还会责怪一下穷学生那边,无论对错,回家反省七天起步。
毕竟资本的力量不仅涉及巨大,细小甚微之处依然无法摆脱它的掌控。
“我特么问你话呢,给老子站着!”
张不大倔着脸仍不住转头,双眼被浮肿的眼皮夹得就剩了一条缝隙,看不清张不大是在祈求帮助还是坚毅无比。
那人被当头泼了冷水,觉得嗓门子大竟然威慑不住这个学生。
明明他就是一个十七八的孩子怎么就跟去过上流社会圈子,呆了好几遭似的呢!
于是那金链子年轻人让弟弟的手下去他指定的车内掏出一根钢棍,打手果然是个狗腿子,跑得极快,生怕晚了就看不到老大的老大打死那个学生了。
找了一会又是一路小跑双手奉上那根钢棍,年轻人抓起钢棍,嫌送来钢棍的人碍事,一脚将他掀翻,冲张不大的脑袋敲去。
狗腿子手下不明白哪里错了,但是快速扭动屁股转过身观看好戏。
钢棍伴随风声呼啸,年轻人双手握着底部,青筋暴起,似乎没有留有余力。
他弟弟受伤了今日就得留下这个不知根脚的冒失学生。
超市的学生紧闭双眼,仿佛下一刻就会出现脑浆四溅,血滩当场的画面。
司年遮住眼睛,对着车窗外大喊:“卜麦,快去帮帮他!”
而卜麦早已消失车前,当那根惯性几十斤的钢棍即将敲碎张不大的后脑壳时,骤然停在了距离脑袋不到五厘米的上空。
狗腿子学生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竟然有一只大手挡在了钢棍之下,只是静静地放着,瞬间就将钢棍阻挡的出现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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