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孩子将独轮车装的不比一个成年男人少:“我们三个一起去吗?”二姐问。
“我和妹妹一起去,我推着,她拉着车子,弟弟在场里看着麦子,你去帮娘割吧。”三姐看似安排的是很好的。
三姐蹲下身子,把车带子搭在肩上鼓起劲将车把抬了起来:“可以,能推动,二姐你去割麦子吧,我们走了。”
推着走到大桥上坡时姐姐明白这是一关,是个很大的考验:“你使劲拉,咱们争取一次就上去。”三姐对前面的四姐喊着。
“我知道了,走。”两人使出全部的力气走过了上坡的一半多。
“不行,上不去了。”三姐艰难的控制着独轮车,将车子放下在路上,回头看了看没有一个闲人,想找人帮忙拉一把都找不到。
“我现在把车子慢慢倒下去,我们再试一次。”
“好。”
两个姐姐连着试了三次都已经筋疲力尽:“最后一次,三姐喘着粗气。”
“啊,扶不住了。”独轮车在两个姐姐第四次过了半坡之后,歪倒在路中间,车上的麦子散落了一地。
漫说没有吃午饭的姐姐们,就是吃了午饭的成年人也不能一连拼劲全身的力气来回四趟吧。
两个姐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哭了起来。
“你”走到姐姐跟前说:“姐姐,别哭了。”
姐姐一把拉过“你”三个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
“你们怎么了?”一个回家吃饭的乡亲看着哭成一团的三个孩子。
“上不去坡,车子倒了。”四姐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乡亲。
“那也不用哭,别哭了,快起来,把车子推倒桥上去,w.uknshu.cm 我给你们封好车。”邻居开始帮忙把路上的一捆捆麦子往桥上搬着。
“谢谢嫂子。”三姐抹了一把眼泪把车子推上桥。
终于第一趟麦子虽然艰难,却也在相亲的帮助下送到了场里。
“你在这里看着,等着我们,别再到处跑了啊。”三姐红着眼睛。
“嗯。”
一连推了大概十几趟,终于把麦子都运到了场里,不过每一趟都是三个姐姐一起推的。爷爷,娘和姐姐们坐在场里啃着已经干巴巴的煎饼吃着洗的干干净净咸菜疙瘩条。
“你们都割完了?现在才吃午饭啊?”隔壁场里的乡亲过来问。
“还有南洼两块地,明天割,你们呢?”娘咽下口里的煎饼
“我们也是啊,待会你吃完了和我们往打扬机里放放麦子吧,一会机器过来咱们一起挨着快点把麦子打了吧?”(打扬机就是脱粒机)
“好好,你喊我一声就行啊。”
伴随着轰隆隆的机器声满场一捆捆的麦子变成了一地麦粒,打麦子的人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了个时间,收了钱转向下一家,因为人家也帮咱们一起打了麦子,娘也跟着机器去了下一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姐姐在骄阳下抱在一起哭的那一幕从没有忘记过,每次在生活中遇到问题,特别是刚毕业做销售的那两年,每每想到那一幕,自己从没有向现实妥协过……
先到这里吧。
此致
敬礼
三十岁的你书于20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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