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断缩小,此时只剩下两百米。
狙击手有些惊慌了,急忙后撤,呼叫支援。
一会,两辆装甲车停在了他后方,车头上各有一挺重机枪等待着阿荒的到来。
50米。
这样的距离,阿荒四秒就可以冲到面前。
哒哒哒……
火光四射,机枪扫射的声响震耳欲聋。
阿荒的双臂甩成了虚影,银色的刀光忽隐忽现,几乎将子弹全部弹开。
周围荒地被飞散的弹片打得泥浆飞迸,深深浅浅的凹痕像水印似的瞬间就被刻在了土壤间。
虽然如此,阿荒也不可能挡住所有的子弹。
但那些穿过刀影,落在阿荒身上的,竟只留下了一丝血印,并无大碍。
重机枪如此,那些军人的步枪便更不值一提。
现在看来,别提这么近的距离狙击枪用不起来,就算是能用,打中了都不一定能重创阿荒。
没多久,寂静重新降临。
一副狼藉画面便呈现在无人的荒野上,装甲车翻倒,地上坑坑洼洼,十几具尸体躺在血泊中。
阿荒便这么平静地往难民营走回去,只是衣服划破了一点,身上的血印都被拭去,伤口已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疤痕都难寻。
那些付出生命的军人,甚至没能将自己的血溅到她衣服上。
直升机,陈诗然睁开眼睛。
“醒了?”顾铭微笑道。
“嗯,”陈诗然点头,“我梦见了过去。”
”哦?你想起来了?”顾铭皱了皱眉。
“不,是你和我的过去。”陈诗然没有遗憾,反而笑了。
顾铭一愣,也笑了。
我反而比她自己更在意吗?
顾铭不再想下去,对驾驶员道:”相志不是找我来着吗?把电话给我,我回给他。”
驾驶员一阵无语,缓缓道:”还有十五分钟就可以降落了……”
“哦,那我当面找他吧。”
顶着螺旋桨卷起的风,顾铭和陈诗然走出大厦楼顶的停机坪。
身披西礼服,腰间别着细剑的刘相志早就笔挺地站在前方等候,身边还跟着两个人。
其中一位是周尧。
“老刘,周姐。”
顾铭招呼道。
说着,将眼光放在了旁边一人身上。
“这位是?”
“陆恺博,与周尧同是武侯一系的。w.ukanshu.负责武侯旁系陆氏家族外务管理。”刘相志介绍。
这是一位书生气十足的青年,皮肤很白,金属光泽的大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斯文悦目。
陆恺博向顾铭微微鞠躬,顾铭拱手回礼。
而陈诗然静静地立在一旁,没有说话,微风拂过,衣褶短发轻轻摆动。
“刚才路上听你找我有事,诗然在休息,不好接,是与两位有关吗?”顾铭问道。
“先进来吧。”刘相志没有回答,而是侧身让开一条道,让其他四人走进大楼。
楼道十分宽敞,周尧走在前面,顾铭和陈诗然接着走进去,陆恺博紧随其后,而刘相志则是留到最后。
有一位侍从身着燕尾服,在最前面引路。
微微斜照的灯光使得五人投影交错,有些幻视感。
一段沉默后,刘相志开口:“说实话,我其实本也不愿意如此兴师动众。除了你们,我还邀请了林春,徐海钦,王鹤。基本我所熟悉的,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朋友,我都请过来了。”
“这么多人?”顾铭有些惊讶,“重大事件?”
刘相志微笑着,道:“准确来说,要找你们的不是我。”
“是谁?”
此时,众人来到一对棕红色木门前,门旁的标志牌上刻着会议室三个字。
侍从慢慢将门推开。
“世界公认的第一奇术禁术类师,从没有人知道他真名,只有一个韩姓流传于世。”
“因其心脏有恙,和那众所周知的急性子,被赐雅号:‘韩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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