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门：“你觉得勇猎之神会宽恕我们吗？”
威廉皱眉说道：
“勇猎神成为了玄火帝国的主神教派，但他们太崇尚武力与战斗，管理与纪律。”
“我们这种靠技巧吃饭的人，和那些只知道砍人的莽夫是不同的，他们不会重视我们的。”
江跃门：“如果有机会得到勇猎之神的恩赐，你愿意尝试吗？”
威廉目光涣散，脖子和衣领之间，终于出现一道微妙的黑线：
“我……我不知道，我想变得勇敢直率，但我明白自己是郁闷和懦弱的。”
“如果有机会成为贵族人上人的神选者，我愿意为家人去冒险……但我觉得他们看不上我。”
江跃门：“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魔术表演失败了，你哭得很伤心。”
“我想安慰你，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
威廉闭上眼睛：
“别害怕，转移视线和欺诈魔术是我的拿手好戏，我们会成功的。”
江跃门：“你觉得月亮和黑雾可以信任吗？”
威廉很茫然：
“不，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不能理解所谓神灵的目的，它们也许是某些超凡者假扮的。”
“因为他们本身那么强大那么耀眼，只需要表演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力量分给信徒呢？”
“我觉得，他们一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永远也没办法信任他们。”
之后，威廉渐渐恢复了平静与自信：
“玛丽，别害怕，等到事情完成，我们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在没人认识的国度重新开始。”
江跃门：“可是我们这样的生活，重新开始多少次了？”
“我们现在和家人分别，被迫寄人篱下，连马车也失去了，连重新开始都谈不上！”
威廉慌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步伐变得越来越快：
“玛丽，等等我，再等等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必须坚信，你是我坚持下来的唯一理由，否则我的坚持和努力就没有意义了……”
“要是连你都不在了，U ww.unsh.我要那些钱和力量到底有什么意义啊！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你曾经给我带来了无数的希望和指引，我一定会拯救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拯救你！”
没想到威廉对家人是真心实意的好，可他疯狂的感情，一般人根本无福消受。
在遭受真正的绝望和折磨之后，很多人都恨不得自杀放弃以求解脱，逃离没有希望的死循环。
这样看来，玛丽或许真的在魔术表演中去世了。
但她的死亡，可能不是威廉的魔术失误。
因为切人魔术把腿蜷缩起来就可以躲开屠刀，这一点并不困难。
最有可能，就是玛丽觉得威廉疯了，她提前选择了放弃，用最痛苦的表演结束了生命。
因为巨大的精神痛苦，因为这不可挽回、不可饶恕的失败，导致威廉也变得精神失常。
江跃门记得，曾经有个精神病人，就是会在家里看见早已去世的妻子。
他的妻子每天都会帮他做饭和家务，但妻子染上的一种怪癖，就是用各种方式在他面前装死。
病人老是带着妻子去医院看病，但在医生的视角里，每次来看病的一直只有病人独自一人。
医生说，这是病人的潜意识，在提醒病人妻子早已消逝，但病人主观不愿意醒来，才会发疯。
江跃门思考片刻，他在影子里放下一颗子弹，然后将照片传送到了威廉的手中。
“那么，你告诉我，这照片上的女孩，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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