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位拉福斯神父。他在埃及的神父中,身份是显赫的,并享受皇家津贴。所主持的教堂是皇家唯一拜礼的教堂,教徒们全是来自于各个地方的贵族和皇室的官员们,并受他们的尊重和膜拜,像这样的尊崇他在这儿已经享受五世了。
他不是开罗本地人,连半个埃及人也算不上。他从远方而来,从阿尔卑斯山脉来,从那个刮冷风下冷雨的地方溜进了这个暖洋洋的地方。
但是他是一名学者,最早是一位考古研究家。在青年时期,拿着两篇学术论文与埃及的一名名家闺秀结了婚,并顺利的拿到了当地的护照。奇怪的是后来他抛弃了考古工作喜欢上了神学,并善以沉郁和稳定,又以这样的理由离了婚,并且还坐上了皇家教堂里主教大人的职位。
他的思想干净手脚却肮脏,头两年还比较老实,在接下来的第三个年头里却意外的干起了黑市,并捞到了不少的好处。这些好处费没有改变他本质的生活质量而是用于大量私自购买埃及的古器,尤其是金字塔里的古董最受他的青睐。
他贼眉鼠眼,以为自己的事是天衣无缝,其实呢,盯上他的秘密警察早就想逮捕他了。只是皇家秘密私宣了这个人还有一些用处,目前还为时有点儿过早。
所谓的用处便是他那博学的神学知识,反正他的那些私购依然没有外流,仍旧在埃及的土地上。他精通神秘莫测的文字,能识别古器上那些古老的图案和符号,并能作出令人信服的演说并加以证明。像这样的人,即使是坏分子也得等到垂危之年再动手也不算迟。
罗明思教堂距离开罗市中心有五公里路程,气派而又豪华,共有神职员五十多名,是国家的神学中心,也是宗教中心。名人婚礼,贵族生日均在此地举办。每当庄严又神圣的音乐响起时,美丽的开罗城仿佛注入了神圣的灵魂。
他的具体出生地址不详,父母是谁,在申报表里显示是空白。正反遇人便诉苦,说他从小便是个孤儿,一直在法兰西流浪,靠福利院救济过活自己,很幸运留在在了埃及并喜欢上了开罗这座城市。
这个人有个坏脾气,这是他先前的妻子,那位名家闺秀透露出来的。在与拉福斯结婚时,在当天的夜里,在蜜婚的晚上他却没有同床的预备思想,甚至把自己暴露了个精光也没有引起他的激情。实际上他们这段短暂的婚姻只是有名无实而已。
具体一点的说,他是一个外地人,不给予帮助将会无处栖身,无所事事。他有本地护照,加上他学识渊博,既然迷恋上了神学,当地便顺手为他安排了工作——罗明思教堂的主教。
在这之前,他是喜欢他的妻子的,并做出主动的追求。奇怪的是他又突然放手,主动去婚姻所申请离婚,像这样的怪事谁也看不清这货到底安的什么心。但是我们不难看出他是为了这本埃及护照,其次便是罗明思教堂主教这个职位了。
这两种目的都达到了,可他仍然没有清闲下来,甚至做上了黑市的勾当,并且,还是价格高昂的古董。
在这漫长的五十年里,膜拜的人喜欢他的深沉,另外一种便是沉郁了。为什么呢?从来没有人看见他大笑过,甚至微笑在几年里才有那么一次,而且像是强装出来的。总的来说,这样的人在人们的心里是一个正经而又严肃的人。主教不正是需要这种人吗?
在教堂的这五十年里,曾经他妻子说的那种坏习惯他同样没有改变过来,无论是在任何无奈的情况下,同床打伙的事从来不干。这个人睡觉不脱衣服,和衣而眠,连身而起。
还有更蹊跷的事,这个人有一个秘密医生,也是从阿尔卑斯山脉附近而来。是他托朋友的朋友请来的,遇人便说他花了高价钱。这是不需要公费的,并且还说私人医生应该自己掏钱才对。
现在,他在教堂的工作是第五世了,他却没有苍老的模样,精神矍铄,步路生风。有的人说曾经瞧见他红光面面,身子光滑,连头发也是乌黑浓密的。为了错开这个说法,便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把头和脸包裹起来,除了眼睛露着,其他部位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从这以后,从有这个说法以后他便与人隔绝了,单独生活,一个人过日子。手里的工作大量交给其他神职员去做,自己只做弥撒和祷告的事。其余时间便大量阅读有关神学的书籍。
这一次,他突然被女皇唤去问话,像这样的事,被恭请,在这五十年里还是头一遭。在起身之前,被那位当兵的邀请之时他是心里发凉的。
果然,心惊的事如他所料,一切都变了。从皇室返回去的路上他被人陪同走路,是两个打扮成便衣的秘密警察。这架势像是被要挟更像是被逮捕。
然而,他所料的有点儿少了。
在他刚走出才皇宫,从那时候起卡米拉便命青灵儿幻化成一只飞虫,跟着他,撵着他走。卡米拉的眼睛从泰山回来以后,从那时候起便开光了。她盯出了这个人的身上藏匿着一股邪恶。那两个秘密警察是凡人,对他,对这个邪恶者毫无用处。
黑暗很黑,拉福斯神父一路磕磕碰碰的,和两个秘密警察走了接近两个小时才到了教堂。同样的路程。往返却不在同一个时间段。
教堂的门禁闭着,两旁的矮树枝晃来晃去的摇曳,像两个跳舞的小魔鬼。
秘密警察像是有点发慌了,替他敲了门。老半天,门里才有了一点儿动静,轻沙沙的,但绝不是脚步声。
门开了一道缝,随即探出半个头来。是个中年男人,以模样论应该是个外地人。声音很特别,像铜钟的轻响,但拖得特长。
“哦,”他说,“听敲门声我以为是拉福斯神父回来了,请问你们找谁,现在已经禁夜了。一来我是个医生,二来拉福斯先生根本不在教堂。”
“我说,苏叶卡医生,”拉福斯神父突然冒了出来,他的身子被秘密警察在敲门时一直挡着,“你让他们进去吧,你没瞧见我在受枪杆子的威胁吗?”
那位自称医生的人果然把门敞开了,接着去拉福斯神父上台阶。
“哦,”他说,像是有点急的样子,一面去拉拉福斯神父,“实在是我顾虑的太多,一直都防备着夜袭者,您要知道他们也是拿枪的。”
“我们不是夜袭者!”一位警察听出了挖苦人的门道,嚷了起来,“毫不客气的说,到这儿是皇后的意思,我们只管当差,至于别的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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