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刘备刘皇叔现在也是个县令,在幽州公孙瓒哪里任平原令,幽州人口比徐州少很多,按说张闿这个彭城令要比刘备那个平原令滋润得多,要是互相换一换,刘皇叔非常有可能同意,那哥们扛得住曹操,被曹操逮了几次就跑了几次,硬是毫发无伤。
“我可就不行了!才见一次面就差点挂掉,下次他再来,我死定了!”张闿躺在一个非常大,非常有气魄,非常人少的院子里,发着感慨。
这里本是刺史陶谦自己住的地方,可是曹操一来,他把东西都卷走,留下个空荡荡的刺史府,现在为了留住张闿,把牌匾一换,改成县令府,让张闿住了进来。
这是非常时期,县令不仅是整个县最高行政长官,还负责军事。
“想我卖命,成!看我不气死你这个老头子!”张闿突然有了主意,嘿嘿一笑。
这是成为彭城令的第二天,整个彭城的官现在就他一个,陶谦走的干净,连兵马都带在身边一个不留,昨天来的都是彭城县下属各乡的乡老,都已经回去安抚各乡了。
张闿很少睡懒觉,再加上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地方,心里觉得别扭,早早的就起床来到县令府的前堂,等着上岗。
等到太阳刺眼的时候,稀稀落落的来了十来个县吏,歪歪斜斜的站在堂下,诨不把张闿这个县令放在眼里,嘻嘻哈哈的聊着天,后来见张闿不管,索性聚在一堆,貌似在赌博。
“都听好了!”张闿轻轻一喊,他们都愣了一下,又装作没听见,继续吆喝着。
“咱们这还缺个县尉,谁去给我买些早点来吃,谁就是我的县尉!”张闿的声音依旧很轻,不过这一次大家都听清了,一群人都安静下来,互相瞄着,又都不信,这个时候哪个主官不任人唯亲?他们是看张闿孤家寡人,又年纪不大,连胡子都没有,所以不放在眼里,多数人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终有几个心思灵动的,撒腿就往外跑,有端一碗粥进来的,有拿几块饼回来的,还有个来了一碗大米饭!
“味道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彭城县的县尉!”张闿拿起端来最快的一碗粥喝了一口。
“谢大人!谢大人!”这人很是激动,三四十岁的样子,脸都笑开花了。
“县尊,小吏也给您老买来吃的,为何?”剩下跑的稍慢的两人有些迫切的看着张闿。
“谁让你俩来的慢了!”张闿一瞪眼,见他们露出懊悔的表情,突然一笑,说道:“不过也不算晚,你们一个做主簿,一个做廷掾!”
二人大喜,其他人都傻眼了,这么轻易就当了县尉,主簿,廷掾?
“还缺县尉一名!”张闿再喝两口粥,彭城县是大县,可以设两名县尉
“县尊,你要什么?我去买!”这下大家终于有反应了。
“都别争,都有机会,所有人从今天起休假三天,去后面的郯县给我办一件事,谁办成了谁就是县尉!”张闿一拍桌子,“决不食言!”
“仙尊,什么事?您说!”
“去给陶刺史送信,就说我这里要钱要粮食!”张闿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来有点上瘾了,“至少要五千兵丁半年的粮食,半年的花费!”
“县尊,这?”剩下的人都傻眼了,没一个人上前。
“你们三个,谁会写字?”张闿看着刚任命的县尉,主簿,廷掾。
“我会!”主簿得意的站了出来。
“我说你写!”张闿站起身,想了一下,觉得简单明了点好,说道:“我这要钱,要粮!”
“县尊,这样写有些不合适吧?”
“就这样写!”张闿把手一挥,暗下决定,陶谦要是不给,拔腿就走,这县令不做也罢。
“照这样写上十来份,人手一份,谁带回来的钱粮多,谁就是第二个县尉!”张闿一边说,一边取出官印在每一份文书上面,盖下章子。
众人拿着这份不伦不类的催债文书,愁眉苦脸。
“走吧,去试试,陶刺史跑的干脆,总要给我们彭城留点什么!”众人都有些怨言,拿着文书,一窝蜂的跑出县令府,生怕慢了别人一步。
“县尊,那我们做什么?”留下的三人正是县尉,主簿,廷掾三人。
“去贴告示!”张闿微微一笑,“上面这样写‘彭城县新立,今缺县丞一名,凡有志之士,无论老少贫贱,均可来县令府应征。’每个城门口都给我贴上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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