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没有一个结果。
“待明天把贞太守,还有洛军师都叫过来,一起商量商量再说。”打定主意,张闿终于放下心思,蒙着头睡着了。
彭城中的一套房子里,太史慈坐在母亲身边,正在给老人家捶腿,“阿姆,我看安北将军言行举止虽然坦荡,却没有王者之气,不像成大事之人,为何阿姆却让我追随?”
老夫人笑笑,“你直接说他言行举止如同孩稚,威严德行不正不就行了,还拐弯抹角!”
“原来阿姆也有这种体会,那为何?”太史慈更是疑惑。
“阿姆当年也曾随你父亲走南闯北,算是见过不少英雄人物,像于今雄踞三州的袁绍袁本初,与张孟玄这般年岁之时,正在洛阳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前呼后拥招摇过市;而发矫诏,号召诸侯讨董的曹孟德,还在大街小巷乱窜,无事生非,整个一泼皮无赖;至于淮南袁术,那时候不过一个浪荡富家子,大街上勾搭小媳妇的事更没少做过。”
“相比之下,张安北如今二十出头,已经戎马十年,身经百战,以黄巾之身,一步一步踏上徐州刺史的位子,却犹自保留着真诚的本质,对百姓如同父母,阿姆身在彭城,感觉这里和之前待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同,这里有一股生气!”
“乱世之中,死气遍野,文采风流如孔北海,治下也是死气沉沉,少不得妻离子散,百姓流离失所,唯独这里,四方百姓与日剧增。”老夫人撩了一下额头的些许白发,“阿姆记得你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说的不正是如此!”
“儿受教!”太史慈肃容道,良久,又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想问的?怎么在阿姆面前都犹犹豫豫的不敢说!”
“阿姆,路上听说张安北任用女子,儿堂堂男子岂不是要和女人同堂为官!”太史慈显得有些迟疑,路上听人说的时候,当时一心寻母,也不曾在意,现在静下心,想起白天疯疯癫癫的所谓扬威将军,多少有些不自在。
“阿姆难道不是女人!你莫不是嫌弃了,不愿意在旁侍候?”
这话严重了,太史慈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地,“阿姆,儿错了!”
可怜一身英雄之气的太史慈就这样被卖给了张闿。
“阿姆,你以后就不要去做事了,留在家中安坐,自有我负责生计。”太史慈待母亲脸色好转,连忙转移话题,拍着胸膛想让母亲高兴。
“不成,阿姆在那里结识了一群好姐妹,每日里在一起养蚕、织布,很是自在,而且还能挣些钱财,你可知道这房子就是阿姆用自己做的衣物,换来的钱买的!”老夫人一指地面,见太史慈不信,她自豪的说道:“你明天仔细看张安北,张刺史身上的衣服,看那衣服的边角是不是和你平常穿的一样,他的官服可都是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太史慈一愣,算是信了。
“你也不小了,待阿姆再挣一点钱来给你娶个小媳妇!”
“阿姆!”太史慈被打败,红着脸跑了出去。
又是一天阳光明媚。
张闿做贼似的,从房间露出一头,四面张望一番,确定没人,连忙奔了出来,把小裤头放在院中井边的水盆里,搓了又搓,可怜的男人,昨晚居然做春梦了,早上起来,裆下颇有点湿气。
“看来得早点找个老婆,这样下去可不成。”张闿把小裤头收拾干净,一起身,整个人一抖,眼睛睁得老大,眼前正站着一个眉目如黛,身姿绰约的美女!
“主公一大早嘀咕什么呢?”甄洛看着张闿神经兮兮的样子,很是好奇。
“哪有!”张闿把小裤头塞到怀里,一阵冰凉。
“噢?”甄洛给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再追问,“主公,昨天忘记说了,我在冀州的家人都已经接了过来,现在都住在你的隔壁,以后若是有事,主公派个人过来叫就行。”
“哦,行,贞太守现在在哪?你把她找过来,我有点事大家一起商量下。”
正说着,那边糜贞抱着一堆文书,走了过来。
“妹妹也在啊!”糜贞先和甄洛打了个招呼就直奔主题:“府君,现在前来投奔我们彭城的百姓越来越多,田地都已经分完,后面的人该怎么安置?”
“安排到其他郡去,下邳,琅邪都可以。”
“可是我已经问过陈珪太守和孙乾太守,他们那里的田地大部分都在地主豪强手里,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用来安置百姓,总不能毫无缘由的把这些人的田产都给没收了吧?”
“那就找个理由!”张闿搓着手,“我最近正好闲着,这田地不够的问题由我来解决,你负责把百姓安排到位就行了。”
糜贞白了他一眼,你天天闲着!抱着文书就要离开。
“先别走了,我这正好也有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张闿连忙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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