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安定下来,难免又多了一个遗憾。曾经天下第一美女就在当面,可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张闿趴在城墙上看着遥遥的天际,微微有些自责。都是因为面对吕布的时候,总有些放不开手脚,好似被束缚一般,不由得感叹,这身手有待加强啊!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锤炼。张闿有些挠头,或者那些厉害的武将各自有家传的秘法招数,像什么杨家枪徐家斧之类,可就算真有这玩意,却也不外传,而外面流传的大都是些庄稼把式,像什么直捣黄龙,黑虎掏心之类的,人人生来就会。
或者像关羽,自己悟出一套刀法。听说武圣年轻的时候,喜欢看春秋左传,某天有所明悟之后刀法自成,其后冲阵斩将无往而不利,真正的武曲星下凡啊。张闿抬起头,瞄瞄上方的天空,还是没戏,这时候的春秋左传是用小篆记录在册的,蓦然来到这个地方,可算是半个文盲,记录这些书的文字想看明白都难,又何谈学到什么东西。
想来想去,还是一无所得。
“主公,温侯已到十里之外,他是要去往沛国。”太史慈走了过来,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吕布没来之前,眼前这人总是放不下。
“走了就走了吧,待弄明白他在哪落脚,若是差些粮草就派人送过去。”张闿有点苦中作乐的意思,在汉末大大小小的诸侯当中,吕布是个绝对的另类,自董卓身死以来,没有其他任何一路诸侯敢单独和他会面,刘备算是胆子大的,可每次见他身边总还带着关羽张飞二人,前后护卫的严严实实。
其他袁绍、曹操之类的大佬更是都不愿意与吕布相会,那袁绍托词地小,都不愿意接见更别谈收留。而曹操更是干脆,每次见了吕布,手下众人斗将的时候都是一拥而上,少说也得五六人上前单挑他一人,从不讲什么规矩和原则。
若是吕布有张绣那种魄力,不怕曹操责怪他背信弃义之类的,回头投奔兖州,恐怕曹操很有兴趣把他收留。张闿有些发呆,万一真这样那就搞大了!片刻之后却突然摇摇头,杞人忧天了!这事几乎没有可能发生,因为当时张绣的谋士是贾诩,而吕布的谋主是陈宫,陈公台这人正直刚烈,绝不会再回头和曹操相与。
回身看了看城楼上的众人,张闿心里念叨着,太史慈、刘辟、陈到、糜贞和甄洛,算来竟然只剩下五个人了!前一晚还感觉座下人才济济,一回头却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就算再加上贾诩、徐晃、臧霸与管亥,也不过两手之数,大大小小的追随者加在一起,竟然都能用手指头数清楚。丢脸啊!张闿心里很是羞愧,按说以自己上知五千年,下明一千岁的见识,招来一大群还未发迹的豪杰之士,当此时正该人才鼎盛才是!
可关键的一点就是,张闿忍不住叹了口气,咱不识路!知道有大路边上有黄忠,落魄半道的魏延,还有漂泊江湖的甘宁,以及四处为家的徐庶,人才那是大大的有,可就是不知道他们所在的具体地方,想找上门去请,都没个方向。
“将军为何叹气?”甄洛小问一声
张闿一直闷不作声,让气氛有些凝聚。
“温侯走了,我难过啊!”
见张闿说话的语气还好,糜贞稍微安下心来,劝说道:“温侯虽是英雄,可他心无所依,为人处事更是随性而为,不能为人主,同样也不做不了人臣。留在我们这里早晚有事,如今双方无恙,散了也好,总好过以后闹得不可开交,甚至生死相离。”
“也是!”张闿却是忍不住再叹一口气。
“姐姐,他这是在记挂妹妹呢!”甄洛一口道穿人的心思,没好气的说了出来,“怕是温侯这一去,我们的扬威将军也是一去不回头了!”
“你说的很对,这正是我担心的。”张闿稍许有些赧然,不过也没有否认,心里确实有些担心吕玲绮,前前后后连在一起,大概能猜出来,昨晚之事之所以没有当场兵戎相见,都是她在从中取事,要不然当场来的就是吕布了,见了那情况,肯定是一言不合拔剑相向,那样一来,好端端的彭城恐怕就要成为第二个洛阳了!
“放心吧,温侯就这一个女儿,谁能拿她怎么样。”甄洛见他这么坦白,也不取笑,倒是又猜到一点,“你不会还担心刘皇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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