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真好像无所不知一样。
“那诸葛孔明你认识不?”张闿很是期待,记得诸葛亮出道是在赤壁之战之前,大概离现在还有十年,记得他当时二十来岁的样子,想来现在也不过十来岁出头,应该没什么人认识,继而又安下心来,就算刘备无处可去之下,去了荆州,真遇到了小诸葛,也未必能把他放在心上,毕竟一个闯荡半生的汉子,怎么肯听一个瓜娃子说什么。
甄洛眨了眨眼睛,惊疑道:“你说那个小孩,叫什么诸葛亮的?”
“不是吧!”张闿一震,很是不敢相信,“他你都认识?”
“怎么了?”甄洛掩嘴一笑,很是迷人,“我来彭城之前,曾去往襄阳,当时带过来的粮食都是从哪里买来的,本来打算运过来卖给陶刺史,好小赚一些的,谁曾想被你这人截留了,做了亏本的买卖不说,连自己都赔进去了。”
“这个不是重点!”张闿有些尴尬,干笑两下掩饰住,腹谤道:“你怎么尽顾左右而言他呢,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难道他现在就很有名么?”
“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甄洛缓缓念出一首似赋似词的又似打油诗的小令,念完,清亮的眼珠子定定的盯着人看,“这个你可曾听过?”
张闿琢磨了一下,这词赋应该和诸葛亮有点关系,想起《隆中对》里开头的一句话:‘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难道就是这个不成?
“可是《梁父吟》?”
甄洛半响无语,她怎么也想不到张闿竟然真的知道,不由很是感叹:“这天下还有你张孟玄张大将军不知道的事情么?”
张闿笑而不答,只是看着她。
“好吧,我经过襄阳城西二十里外的隆中,有听人唱这个,寻声过去只是一个这么高的小孩。”甄洛比划了一下,大概与她肩头持平,“倒是长得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我当是问了家长,原来是已故泰山郡丞诸葛珪之子,单名亮,字孔明。”
“那就是他!”张闿猛地点头,别人也就罢了,这猪哥一定得抢过来,哪怕他来了一言不发,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不想这一声喊,惊到了众人。
“他只是一个小孩,虽然自比管仲、乐毅,而今也不过十四五的样子。”甄洛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弄错了?你说的诸葛孔明是不是另有其人?”
“不会错的!”张闿很肯定,年龄地点都相符,总不能一个地方有两个猪哥吧?
“你不会对他有想法吧?”
“是的,我打算让他做丞相,总揽一切军政大事。”张闿毫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丞相?”甄洛张大了小嘴,见张闿一副吃定的样子,更是觉得这事不靠谱,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相,不过那只是传说,而且那时候的相就和现在的长史差不多,只是一个属官。自秦皇以李斯为相之后,丞相就成为皇帝之下的第二人,到西汉成帝时候,丞相一职被废弃而重置三公,“你确定要用一个十来岁的娃子做丞相?”
张闿这次没有一口咬定,毕竟还不知道猪哥现在有没有蜀相的才干,人家还小不是!
“将军,你所说的诸葛孔明尚在荆州,既然如此看重,何不将人招来再说?”糜贞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可想象的,毕竟彭城都有她这个女太守了,再弄一个娃娃丞相来也无不可。
这才是正事,张闿连连点头,“你先起草一份诏书,送到襄阳,看看那诸葛孔明接还是不接,若是能直接把人调过来那是最好,实在不行,我自己去请!”
猪哥一直自诩汉臣,若是以皇帝的名义招揽,说不定能一蹴而就。不过回头一想又觉得这事不太可能,前面袁术来了个清君侧,现在除了徐州的百姓,怕是谁都以为徐州张闿就是反贼,挟持天子欲行不轨。在外人看来和董卓无疑,想当年司马懿都托病甚至离乡出走躲避曹操的征召,以猪哥的见识,也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万一也觉得自己这把持朝政图谋不轨,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我倒有个主意,不怕他不接受征召。”甄洛一听张闿想亲自出面,不得不想办法拦下来。去襄阳必须经过袁术的庐江郡或者曹操的汝南郡,两者都是仇敌,万一泄露了行踪,肯定是有去无回。而要去的地方是荆州的腹地,可刘景升意向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前者徐扬两地开战的时候,他就按兵不动,似观望似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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