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是辅助国君处理政务的最高官职,不可轻怠。
“既然将军有意重置丞相一职,何不去城外县城请回天子?此事需陛下金口玉言才行。”糜贞心里更属意‘相国’一说,只是前面董卓董相国刚大逆不道被诛杀,再称相国,难免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天下诸侯还不闹翻天了。
“姐姐说的是,皇帝在外许久,正该派人去把迎回来才是。”甄洛对张闿纵容刘协为官作令的行为很是不满,天子在外为官,明摆着授人以把柄,若是被那些个儒生所知,还不在背后骂翻天了,不过秦汉以来对儒生管制的甚是严格,坑儒一事发生的不在少数。他们就算知道了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只是惹人口舌,让其他诸侯更多借口,来日若是起军为敌,可就不止是清君侧这一说了,怕是欺君罔上,目无国法之类的都可以用上了。
“待会我亲自去请回来,回来了好些日子,总不能不闻不问。”张闿想起上次在回彭城的路上,意外相遇一事,颇多感慨,只能道一声随他去吧。
“叔至,你去一旁守着,不要让你靠近。”甄洛这时候却把陈到支到一旁守着。
“主公,宣高才到,我等下去安置一番。”太史慈和刘辟见她似乎有机密之事要说,连忙朝张闿一抱拳,就要请辞离开。
“两位将军都是主公亲近之人,待说完再去不迟,待会一起去军营给臧将军庆功就是。”甄洛却是把人拦下,直言道:“我所说一事还需两位将军出力。”
“不敢!”太史慈单独面对张闿的时候很是从容,可对甄洛一直是恭敬有加,所谓的美女加上司,而又心思难测,实在是吃罪不起,他可是个明白人。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看重?”张闿询问道,难免有些猜想。
“子义将军,前些日子可有人去过你府上?”甄洛却答非所问,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面色一紧,躬身道:“确有此事!”
“可曾说过什么?”
这语气都变成质问了,不利于和谐。张闿不等太史慈回答,一抬手把甄洛拦住,“有话好好说,别板着脸。为人处事,难不了要应酬,当官了,总有人会上门攀亲带故,这样的事很平常,子义的为人我心里清楚,绝不会徇私罔顾,若是他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和他同罪,任由由你洛军师处罚!”
太史慈为人刚正至孝,确实值得信任。
“还望主公赎罪!”太史慈却是直接请罪,随后道明原因,“前些日子,车骑将军亲自来我家里,说了一些忠君为国之类的言语。”
这事可大可小,他本来打算待吕布前来彭城一事了结之后,再和张闿说个明白,谁知道这时候就被揭了出来,颇有些为难。
“这些个事也没什么不可说。”张闿却是摆摆手,怪不得甄洛不问刘辟,专问太史慈,“忠君报国是每个男儿的梦想,车骑将军他老人家也和我说过了,我表示同意。”
张闿把事情轻轻地放下了,突然心有所觉,转头看着甄洛,随口一问:“子义昨天午宴之后做了什么?”
“直回城外军营,管带军士巡城。”甄洛想都没想,随口道来。真个比太史慈本人还清楚,旁听的众人看着这美色无双的女子,突地一身冷汗。
“那我昨晚几时起夜?”张闿也是暗自心跳,这样的事可要不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种事做过头了,只能让人心里难安,能起什么作用还是待定状态。
“丑时。”甄洛稍微一犹豫,还是答了出来。
我的个亲娘啊!张闿一个哆嗦,不敢再问,所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这妞万一被得罪了,使起坏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以甄洛的聪慧,一眼看出了张闿的心思,她被猜忌了!只能低头不语。自接来天子,她就开始监视彭城的一举一动,后来随着大臣们前来,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再加上大战之前,发生东海郡守私自调动钱粮潜逃一事,她不得不对监控一事更加上心,到而今,整个徐州所有的官员家里都有她安排的人,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被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