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你看来姐姐岂不是能换一国之地?”甄洛也知道之前一句话有些过了,心思一动,把糜贞推到前面。糜贞一时赧然,好好的说正事,怎么突然就说这些了!
“不!”张闿断然否定了这个说法,很是认真的看着当面的糜贞,“你就是唯一,一国之地也好,一城之众也好,任何东西都无法交换。”
爱江山不爱美人。糜贞突然想起早些时候,张闿唱出来的不伦不类的曲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不由得眼睛微微泛红,白皙的脸庞却早已经红的通透,她经受不住如此露白的情话,要是早两年,恐怕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倒是太史慈和刘辟觉得该走人,留在这里简直是折磨。
“主公,可还有吩咐?若是无事,我等先下去了。”两人一同请辞。
“我和你们一起。”张闿虽然厚着脸皮说了出来,却闹得自己也是脸如火烧,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那个砰砰直跳,不敢再留下来。
见三人要离开,甄洛回过神,“等下,你们要是去臧将军之处,就顺道和他商议兵临北海一事,我和姐姐这里会准备好诏书和使者。”
“知道了。”张闿答应一声,就溜走了。
原地留下甄洛回头看着糜贞,满怀笑意。
“没个正紧!”糜贞轻啐一声,脸颊还烧得厉害。
“他今个说的话我可是记得了,真是羡慕姐姐你啊。”甄洛毫不掩饰自己的艳羡之情,于今这年代,想找一个好似张闿这样性子的男人,哪里有啊!
她刚才之所以开个玩笑,未尝不是见张闿兴致不高。看来温侯离开一事,到底不是能轻易放下的,只希望他不要因此丧失信心就是。
“倾国倾城可是在说你啊。”糜贞半真半假,微带醋意。
“倾国倾城又怎样?可怜没人看得上啊。”甄洛也拖长了音调,颇有些自嘲的意思,自当了军师将军之后,那些踩门槛的人,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当年在冀州邺城之内,求亲之人比肩接踵,甄家的女儿与甄家的财富一样出名,后来袁绍私下有意为其子求之,正好甄洛出外不在,甄逸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主见,自己答应未必能成,不得已先拖了下来,后来甄洛在徐州安身,甄家也转瞬之间迁移到了徐州,此事就不了了之。
而去年,自张闿当众任命官职之后,这一年多来,竟然再也没有一户人家前来求亲。她心里明白,除了张闿,无人敢娶,可张闿本身似乎也不敢……。
“这人不通文字,竟然背得《汉书》里面的赞词,可见早就心存不良。”甄洛装着成熟,感叹道:“男人果真个个都好女色,将军也不例外。”
“如妹妹这般姿色。”糜贞衣袖拂面,轻声取笑道:“又有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
“姐姐尽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吧,不和你闹腾了,以后可要注意场面,不能再说这些不着边的话。”糜贞郑重警告了甄洛一番,平复了心情,“我待会去起草文书,Uw.kansh.m一个去往襄阳,一个去往北海,我看将军似乎对他们很是用心,希望诸葛孔明和孔使君都能顺利前来。”
“你说这孔北海也就罢了,那诸葛孔明不过十岁出头,竟然让将军如此记挂,难不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我没有看出来?”甄洛微微翘了脑袋,仔细想了想,可是印象已经不深了,她这些年东奔西走,见得名人多了,哪里还会记得一个小孩的模样。
“妹妹如今也不过二八,见识何曾比当世智者差了。而昭姬姐姐就更不用说了,只脑中记得的文字典籍就有四千余部。”糜贞很是感叹,这些日子,蔡昭姬一直醉心于皇室珍藏的整理,她偶尔过去看看,竟然发现这位昭姬姐姐几乎清楚的记得所有古书典籍里记载的内容,说是过目不忘也不为过。
“那倒是。”甄洛稍有些不服,打定主意,改日若是再见了诸葛亮那小子,倒是要试探试探,就不信了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毛孩,能有多大见识,还丞相之才,谁信啊!
“还有称王一事,也不可再提。”
“知道了。”甄洛有些兴趣不高,眼下提这事确实有些早了,可一想张闿似乎无意做下这种丰功伟绩,不由得无奈,“竟然还有男人有机会却不想做皇帝的。”
“将军和别人不一样。”
“在姐姐眼中当然和别人不一样,我去检查粮草,那可是二十万石啊!”甄洛不再多想,臧霸押送粮草归来,只是听说有二十万石,这么大数目,总要见见才放心。若是足够,来日就算与北海起了争执,也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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