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唯独张闿一无所觉。
“你!”一人见他不为所动,恨然推了一把,骂道:“妄自为学!”
张闿被惊醒,有些茫然,“你推我做什么?”
“市井之徒!”
“有病,我惹你了?”张闿回敬一句,“好好睡个觉,关你屁事!”
这番话却惹怒了众人,周围几人听个明白,顿时群情激奋。
“大胆,狂妄之徒可懂尊师之道!”一人把手指头伸过来,一抖一抖的。
本来被推醒就已经很不爽了,还被人指着鼻子上脸,张闿一把抓住,狠狠往下一掰。只听啊的一声惨呼,惊动四方,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张闿松开手,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围观,“是他先惹我的,可不怪我下手狠了。”
“老师即将远去,你们还有心思在这边吵闹!”一个人似乎是大师兄之类的,大步走了过来,一见张闿又有些疑惑,“你是哪里来的,为何如此面生?”
“我从山外来的。”
“既然来了就是老师的弟子,还请安分守己。”
“知道了。”张闿见这人好说话,就答应下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
“他是张孟玄!”忽有一声惊呼,一人如见神仙一般满身惊颤。
居然能被人认出来,张闿笑笑,突然有些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了。摇摇头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伸个懒腰,放开脚步就要离开。
当中,郑玄微微皱眉,却是仰头一叹:“为何世间多生逆命之人!”
场面本来十分安静,这一声叹息直直的传到张闿耳中,不由得心里一震,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不远处的老头子。
“张大人既然来了,何不坐下一谈。”
好像没什么可谈的。不过既然老者相邀,总不能不理睬。张闿转过身,走到郑玄当面,.knshu.m 四周之人如见瘟疫,主动让开一条大路。
“还没问老大人姓名?”张闿信口一问。
似乎没想到张闿竟然不认识自己,郑玄一愣,甚至以为这是在折辱于他,虽然如此想,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答道:“老夫郑玄,敢问张大人因何而来?”
“无聊,随处走走。”张闿倒是实话实说。
郑玄皱眉,这话他不敢相信,自觉在劫难逃,索性放开了,直言相问:“张大人对郑某刚才所言有何见教?”
张闿无语,可怜前面的没听懂,后面的睡觉去了没听见,能有什么见教啊!
周围诡异的安静,慢慢的竟然有人偷着离开。
看留下的人也是一脸决然之色,张闿更是奇怪,“老夫子有话还请直说?”
“夫……。”
“等等!”张闿只听了一个字就打断了,虽然知道这样很不礼貌,“您老还是说的直白点,就像和寻常百姓说话一样,太过深奥的我可听不明白。”
郑玄一愣,听说眼前之人目不识丁,难道还真是如此?那么之前所言他是没听到心里去了!又见张闿一脸坦然,又有些不自信,难以分辨他到底是不是有意装作如此。
“罢了,老夫半身入土,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郑玄暗叹一声,坐正身子,正言道:“国君乃上天所立,人臣当为君而死,此为尽忠!更是是义、勇兼备的行为,而正直、刚克、柔克三德,为人臣者必须具备其一。”
张闿睁大眼睛,有一种做牛的感觉,而郑玄正在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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