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那罕,你为什么总包着护腕啊?”第二天,三人在草原上步行,菲蒂尔问萨那罕道。他一直很奇怪萨那罕的穿衣习惯,按理说护腕这东西是防护和御寒用的,菲蒂尔也就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偶尔戴在身上。但萨那罕却不,他在卡兰波帝的时候就一年四季护腕没脱过手。法纳多斯人也很少有穿豹子皮衣服的,萨那罕却是清一色的豹子皮,当初多兰提斯只是说他喜欢乌莫文化。今天有时间了,菲蒂尔也想问问他这个问题,U 顺便了解一下他的身世。
“啊?什么?”萨那罕这时候还想着昨晚的事情,刚才菲蒂尔的话直接左耳听右耳冒了。
“现在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没必要穿着护腕吧。”菲蒂尔又问道,这家伙从早上醒来就忧心忡忡的,也不知有什么心事。
“嗯……”萨那罕本想编个借口回答,却一时没注意,一脚踩空朝前直直摔了下去,这还恰好是个斜坡,萨那罕摔了个狗啃泥之后,又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菲蒂尔连忙让胖子把驴牵住,自己过去扶萨那罕起来。
没等菲蒂尔跑过来,萨那罕就自己爬了起来。他的眼神惊恐,把手伸进背包,紧张地找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不停地向菲蒂尔招呼着,让他不要过来并让他回去。
“这个冒失鬼。”菲蒂尔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过身去,萨那罕这人他也了解,无非是跌伤了不想让他帮忙而已。不过他既然还能爬起来,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让萨那罕自己包扎就好。
萨那罕挽上裤腿,脚踝处有一个清晰的口子,流血不止,红色的血珠在他泛白的皮肤上无比醒目。创口不超过两厘米,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伤。但萨那罕依然紧张无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草药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口上,又从包里拿出绷带,在伤口上缠了好几层。十分钟过去,创口中终于不再流出血来,萨那罕才松了口气,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额头上也满是汗珠,擦都擦不掉。他站起来时依然无比小心,像是骨折的病人一样拖着腿,朝土坡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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