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见孟羽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便说：“狡猾的冯河，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黄已经打通了张鑫的电话，说是今晚最后一班高铁到，抵达龙州的时间是晚上23点许。
“也好，过会儿我去高铁站接吧。”柳大见老黄挂了电话，自告奋勇道。
晚上十一点半，张鑫来到了刑警大队会议室，简单听了基本情况之后，便直截了当地说：“啥都不讲了，孟羽法医，你把骨头拿来吧。”
叶枫见张鑫风尘仆仆的样子，干活也如此利索，心里早已佩服得一塌糊涂，只是担心他画像的时候被协查通报上孟羽合成的复原像误导，便问：“张老师，您看到过咱们的协查通报吗？”
张鑫一抬眼，朝叶枫笑笑，说道：“嘿，还真没有，你担心我抄孟羽法医的作业？”
叶枫见自己的心思被张鑫看破，不好意思地说：“哪呀，只是我们现在遇到了麻烦。孟羽合成的复原像，可能出了点问题。”
张鑫耸肩说：“咱啥都别说，给我三个小时，然后我交货。样子到底像不像，案子破了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孟羽将她实验室里的那个头颅抱了进来，一阵淡淡的霉臭味扑面而来，可是张鑫像是见了宝贝似的接了过去。
“这头颅埋了七八年了吧？”张鑫稍稍看了看头颅正面。
孟羽眼睛一亮，好像得到了张鑫的认可，她知道张鑫不只是画家，其实以前便是法医出身。
张鑫的话像是给她打了强心针，她说道：“张老师这么认为呀？巧了，我也是这么看的。”
叶枫这时候不是泼冷水，他只是想将冯河的话抖出来，他说：“嫌疑人交代，死者四年前还活着。”
张鑫头也没抬，只是抱着那个头颅不停地旋转，像是可以目测出所有的数据。
看了一会儿，张鑫说：“好了，大概的情况我知道了，我只对画像负责，其它的细节问题，还是孟羽法医说了算。”
叶枫心里有些糊涂了，既然张鑫和孟羽都认为死亡时间大概是七八年的时间，难道说，冯河真的撒了谎？
可是小孩也知道，警察要破这个谎言，很容易呀，只要贵南那边的派出所查证情况反馈过来，是不是谎言就自然清楚了。
莫非，冯河还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鑫抱起头颅坐下，又从他的随身包里掏出一个折叠式便携画架，拿起一支铅笔，很快削好，立即动起手来。
叶枫见张鑫开始工作了，画架上的画板很快就出现了长长短短的线条。
叶枫觉得这种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于是便跟着老黄去柳大的办公室坐了坐。
柳大趁着这点时间，顺便将今天几十位侦查员调查回来的情况向两人作了简要的汇报。
工业大学其时正是放假时间，许多老师都不在学校，反馈上来的信息零零散散的，不是很多，几乎没有提起有失踪女生的事情。
只是说，老是见到有学生从工业大学的那个后门出去，到山脚下私会哈皮。至于哈皮到什么程度，就靠想象力了。
而工业大学周边的出租房，房东更是头摇得厉害。对于七年前的事情，像是得了失忆症，侦查员完全没有收获。
“等张鑫吧。”老黄吸了一口烟说。
“也只能再等等了。”柳大也说。
叶枫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见街上汽车稀稀拉拉的，才发现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两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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