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式将袋子攥握在手中,摇了下头。
小左式也不吃了,两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
小左式用他那稚嫩的嗓音道:“人的出生与死亡都孤身一人,要陪伴何用?”
左式不知怎么突然很困,他闭上了眼睛,从嘴里无力的说话。
“你明明清楚……”
我曾花了一生达到世人难以到达的高处,却最后是自我放弃,哪怕冒着烙印现象的出现也选择回到人生轨迹发生改变的那一天。
这就已经解释了一切问题……
我已经厌恶了孤独。
等左式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正躺在床上了,但身体沉重,全身肌肉都酸胀着。左式侧头,看见一包血袋与一包葡萄糖连入自己手腕里。
“今早我来的时候,床边全是血。你浑身冰冷,我以为你死了。”董烟坐在左式床边,她一脸平静道,却是发丝不整,面色憔悴。
“伤口裂开了。”左式睁眼看着明亮洁白的天花板。
今天天气很好,从窗外吹入温暖的柔风,带着阳光的气息,调皮的掀动窗帘而起。
“你要是想自杀可以跟着你婶婶上飞机。”董烟穿着件左式没见过的露肩棕色连身裙,外套一件黑色英伦式大衣,脖子挂细链白金的吊坠,且坐姿端庄淑雅,妆容温婉。
“很可惜我没有。”看来她平时的颓态都是演出来的。对于一个熟谙人性心理此道的人来说,这的确是小菜一碟。
“你和左忠义一样让我讨厌。”她又了叹口气,从床拒上打开了保鲜盒,左式看见了冒着热气的海参小米粥。UUw.uuanshum
她一边喂去式吃一边道:“刀伤的缘由我需要知道吗?你很久没这样闹腾过了,是青春期到了?”
“我处理好了。”左式平静回答。
“医生倒是判断你需要二次缝合,因为你营养不良的体质。我平时经常给你拿回来的食材营养去哪儿了?我也没看见家里附近的猫猫狗狗长胖。”她轻轻的朝汤匙上的粥吹气。
“一份优秀的菜品需要技巧、火候以及良好的制作条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左式回答道。
“我为什么能成功呢?”她将凉了的送到左式嘴边。
“你为什么能成功呢?”左式喝下最后一口。
董烟收了保鲜盒,放到自己膝上,左式发了会儿呆,才发现她在看自己握着拳的手。
这种沉默维持了一会儿,董烟最后还是没问。左式没敢有别的动作,因为她是个在国外心理学界都有名誉的心理学家,自己唯一的防御手段便是冷静。
但他并不确定她有没有在自己昏睡时把自己的手打开,认真分析后,再将它塞回入自己掌心里合上。
董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左式说话,那份自信从容的强大似与生俱来地从她身上展现。
“十点时会有医生带你去做负压封闭引流,冲洗伤口积液,这样能更快愈合。当然,完全恢复可能要一个多月甚至或更久。学习会有影响吗?”
“我要呆在医院一个月?”
“正好我要出国。奶奶会来照顾你的。”董烟平静道。
“好。”左式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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