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会了赚外块
跟着老师傅出单出的多了,耳濡目染,逐渐的学会了在维修当中赚取外快。
经常出去维修安装,会有收到小费的机会。有钱人小费一般会给一百,起码能改善当天的伙食。但少的也存50,20的。
记得有一次去水库新村修洗衣机,老师傅们一看地方就知道那是一个“鸡窝”,迪叔不怀好意地带着邪笑说:“小心点哦,干完活赶紧走,不要被那些小姐们看上你把你给吃了。”众人一哄堂大笑,感觉他们担心我一个白白净净的小鲜肉,会被“妖精”们当唐僧肉吃了。
去到那里是下午时分,确实是四个女的合住在一起,穿着睡衣也没化妆,屋里也是有点凌乱。也许他们都是熬夜刚睡醒的缘故,脸色有点苍白,而且头发有点蓬松,虽然是年轻,但那种环境下也勾不起男人的欲望。房间里没有电视,她们几个也许睡醒了,有点无聊地看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当时有点紧张,也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换电路板很快,机器也在保修期内。所以我做完了赶紧让开门给我进来的女孩签单,她签完之后从口袋里拿出20块钱塞给我,我赶紧摆手说不用,人家就直接塞到我上衣口袋,我也不好多说,确实第一以去小姐家里干活,加之之前被老师傅们的取笑,衬托的有点紧张,当时脑子有点空白,赶紧背起包就赶紧逃离“鸡窝”。
环境影响氛围,也影响心情,与之对比的另外一次,是去银湖的一个高档花园安装滚筒洗衣机。一开门眼睛就惊呆了,是个不知不扣的精致美女,标准的我喜欢的瓜子脸,头发盘的很精致,化了个淡妆,脸色白里透红,肌若凝脂,一双媚眼是水淋淋,娇滴滴的,穿着一袭粉红色连衣裙,特别合身,显彰出生材,该凸的凸,该细的细。一身淡雅幽香,说话有轻声细语,仿佛有让我靠近去听。进门的一瞬间,有点控制不住想犯罪。
当时脑海里闪出一个词:金丝雀。每天打扮得那么精致,就是为了等待包养她的男人回来。我装洗衣机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给那个男的打了两次电话,一次说洗衣机的事,一次说别的,好像那边男的很忙,每次都很快挂了电话。洗衣机装好之后,她也是给了100块小费,这次我倒是愉快的收下了,还有意无意的碰一下她的小手。
这个是我在维修工期间碰到最为精致漂亮的美女,堪比影视明星,最为深刻。那段时间,每当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老是幻想着,去给美女装洗衣机的时候,美女因为寂寞,看上了我,主动为我宽衣解带,共赴巫山云雨……
为什么描写这两种印象深刻情形的对比?作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第一份工作,在深圳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逐渐影响着我的价值观。好听一点是为了美好的将来而奋斗,不好听就是越来越拜金。不管你如何定义男人的成功,当你需要女人的时候,没钱,只能花一两百块去找村里面找那些睡醒后头发蓬松的;有钱,这可以一个月花几万,养精致的金丝雀放高档的笼子里,还每天优雅的等着你回来。
以前还时常想着粪土当年万户侯,后来才发现鲜花喜欢插在牛粪上是因为牛粪有营养。男人如粪土,越有铜臭味越吃香。所谓的情怀,只是男人铜臭味多了以后,想有点不同的东西来吸引女人的注意力。而如果男人连铜臭味都没有,没有女人会关心你的情怀,或者说,是你连在女人面前谈情怀的资格都没有。
赚取外快除了被动的等客户给小费外,更多的是要靠自己主动寻找机会。一要勤力多出单,多出单机会多,二要动脑,要想办法把机会变成收入。跟老师傅们出单出的多,也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大概当时赚外块有以下几种:
1、惠而浦水仙九五型号的洗衣机天生有个缺陷,用户如果洗衣服的时候,带了一块钱的硬币在里面,就会刚好卡住出水口,我们上门要把花大力气把滚筒的大螺丝拆开,再把硬币取出来。这时候可以跟客户说,这是客户的使用不善,不属于保修范围,所以要收取一百块的上门服务费。大部分客户都会承认,也愿意支付这一百块钱。当然如果碰到客户是经济困难,或者他们较真坚持不给,甚至要打电话投诉的,那就跟客户说,考虑到这是第一次,我们向公司申请这次不收取费用,下次就不能豁免。
2、卖备件。如进口洗衣机电容坏了,换原装进口的电容要300块,而国产同容量的电容只需30,所以碰到过了保修期,就有机层把国产的电容按进口的电容卖,赚二百多。如果碰上换程控器,那是1千多块的大单,但我们手头上没有程控器,跟公司领用,则要写明用到哪里,卖了钱也要上交。而老师傅们因为历史原因,是人都会有一两个程控器,所以有很多机会把单给做了。
3、买旧机,卖零件。我们试过,因为客户觉得机器太旧了,不想维修。我们会花低价,一人收2、3百块,把旧机买回来,然有合适的机会把零件拆下来卖出去。记得有一次,我,W,Q,LJ四个人买回了一台洗衣机,花了4百,两个月把机器上能用的零件都卖了,共卖了8千。是投资回报最好的一次了。
4、装机。在看公司的单安装维修之余,客户看我们活干得不错,会问我们能不能额外的给他装其他的空调,按市价收费,加上卖铜管有时一天也能挣好几百。
等于那时候公司的管理也有漏洞,如判定客户的设备还在不在保修期内,完全靠维修工上门看客户的发票日期,那时候没有联网也没智能手机,不能随时拍照,有些维修工会钻漏洞,在客户那边收费,回到公司上报还在保修期内;如当时手工写的单一共三联,公司留底一联,我们带两联出去,留给客产那联会写上换了什么零件,收了多少钱,而我们自已那一联则看情况会不写收了多少钱,一般客户也会签名,而回来交单时,如果单上写明收了钱,则要如数上交。而没写或少写,像用国产电容代替进口电容这种,在客户那联写收3百,回来则上交国产电容的30。那时候也没有执行像海尔那样,每一单都有电话回访,只要不是做的极端,客户一般也不会打电话投诉。还有零配件的管理,老师傅们为什么会有程控器以及其他贵重的备件,肯定也是钻了空子的。
后来公司散伙后和颜主管,F部也聊过,他们都自从按照维修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所有安装维修自己这些赚钱的套路他们都清楚。一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有草吃,二是这些空子的造成主要是以前历史的原因,你不能总纠结着以前历史的问题不放,而只能在将来的管理中逐渐去完善,逐渐地把这些空子堵住。
三是我个人认为,他们也需要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好为自己所用。颜比较正直,我相信他没有怎么利用这些漏洞来谋私利,而F则不好说,他手中权利也大,也有可能需要利用这些漏洞。
来深圳的人都有挣钱的梦想,我们那时候是出卖自已的体力和劳动来买现原始积累。逐渐开始有点小积蓄。
二、第一次喝醉——南华啤酒屋
八月以后,工作生活似手过上了开心的正轨。除了找不到女朋友,深圳美女如云,每天在街上公交车上都能看得到养眼的美女,但都不是自已的,只能在对面学校的球场发泄着多余的荷尔蒙。
我们三个和阿六、兴仔那帮人开始熟络起来,年龄相仿,性格相投。经常一起出单,一起吃饭,也有很多公司同事加入到我们球场的队伍来,已逐渐从师傅带徒弟变成同事加朋友的关系。
阿六、兴仔脑子活,生意也做得红火,他们宿舍意挤了5个人,除了他的俩外,传说中的二五仔夏天一直在BJ,另两个是大件哥和老表,不是公司人员,而是阿六、兴仔光明农场的兄弟,在这边跟着阿六他们,通过接安装维修的单,也能挣点钱维持生计。
有一次和兴仔一起接了个活,挣了五六百块钱。兴仔说:“晚上叫埋大家,一齐去威。”
“去边?”
“到时你就知,食完饭八点钟,楼下出发”
“好!”于是当下回告诉阿W和Q。下班回去,随便吃了点快餐,脱下工衣,换上战衣,早早地下楼敲兴仔宿舍的门。他和阿六看到我的下来,也一挥手,到楼下拦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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