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乌鳢将花斑蟒的尾巴一口咬断下来,他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吞咽着,一边眼瞅着疼痛难忍的花斑蟒盘旋着蹿向空中,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
花斑蟒在空中向上反复盘旋多时,一直攀升着来到“碧海蓝天”之上。
这时,一位手执拂尘须发皆白的道长手捻长髯,将拂尘向花斑蟒甩出后往回一收,花斑蟒便顺从地乖乖来到他的跟前,扭动着身子作出百般讨好的姿态。
那道长伸手从腰间取下一只酒葫芦,放在耳边用力摇了一摇,从酒葫芦里传出酒水来回晃动的声音。
他顺手拧下葫芦盖儿,将酒葫芦丢开悬于面前,左手掌置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但见那酒葫芦全身闪着金光,熠熠生辉,由小变大,不一时就变得硕大无朋。
道长将手中拂尘一抖,朗声说道:“花斑蟒,你原是本道豢养的一条花斑蛇,五百年前你擅自逃离我‘碧海蓝天’蛇岛,私自下界,危害人间,屡屡造孽,频频作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本道现将你打入酒葫芦,用上等烈酒泡上九九八十一天,若是你不胜酒力而亡,实乃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如果你有幸苟活下来,就可以增加千年功力,届时你自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从头再来,本道也自会将你的前罪尽数赦免,留作他用,以观后效。”
那道长不是别人,正是“碧海蓝天”蛇岛贾岛主。
花斑蟒听完主人一席话,不觉眼泪“扑簌簌”地流淌下来,全身匍匐在地,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后来,他听说自己到最后还有活命反转的机会,心中便又重新点燃起了生命的希望。
贾岛主将手中拂尘朝着酒葫芦轻轻甩去,酒葫芦口儿便冲着花斑蟒倾斜下来。那花斑蟒哪里还敢迟疑,迅速跃起来径直朝向酒葫芦口儿钻了进去。
贾岛主急忙收起法术,一手托着酒葫芦,一手执着拂尘,得意扬扬地驾起祥云飘然而去。
花斑蟒一钻进酒葫芦,就知道自己上了贾岛主的当。这根本就是死路一条呀!哪里还会有什么活命的机会?
不要说九九八十一天,就是待上一天自己就会被这烈酒灌得烂醉如泥,泡得酥软瘫痪,气得肝胆欲裂,闷得窒息断气。
尤其是自己刚刚被大乌鳢咬断了尾巴,本就痛得钻心,如今又被泡在酒里,那个难受劲儿,哎呀呀别提了,真是受不了,受不了……不行!不行!
花斑蟒痛得在酒葫芦里面一个劲儿地翻腾着、搅动着,试图奋力挣扎着出去,无奈酒葫芦被封得严严实实,着实无从下手。
再说大乌鳢吞咽下花斑蟒的尾巴以后,眼瞅着花斑蟒尖叫着蹿向空中,心下暗想:“此处虽然水草丰富,鱼虾众多,适宜生活,奈何适才未将花斑蟒一口咬死,恐怕他日后必定会来寻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早日离开这里为好。”
大乌鳢一反常态,决定逆水而行,溯流而上,这样既能增加在水中行进时的有效阻力,从而达到锻炼身体,增强体力,培养知难而进、迎难而上的大无畏精神,又能磨砺自己的意志和毅力,不断增长克服困难、解决问题、处理险情的能力。
想到此,大乌鳢说走就走,一头扎进了水中向北游去,逆水而行,溯流而上,开始了新的征程。
好在虹河里水草丛生,水流平缓,大乌鳢顺着河流中线逆水而行,溯流而上,虽说多费了很大气力,但还算能够应付得过去。
他一路上绕过水草,躲过障碍,劈波斩浪,激流勇进,不觉来到一处浅湾,看看天色已完,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便决定停下来歇息,顺便抓一两条鱼儿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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