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绝不容许有人玷污父亲二字,即便身处虚幻之中。
眼前的景象与男人一同碎裂,鬼妹妹猛然一颤,意识回到了躯壳内。
含春语仍在积蓄灵力,璀璨的金光透过白皙的肌肤,整具躯体熠熠生辉。
“为什么要这样。人生已经苦难至此了,为什么还要做到这一步。”
“因为不服。”
“不服什么!”鬼妹妹不解。
“命。
如果在这之前听见这话,鬼妹妹一定会讥讽含春语年轻无知,但经历过含春语的童年之后,她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那……如果命数早已注定呢,无论你怎么反抗都逃不脱!”
鬼妹妹想起了那一晚的血与泪,指甲抓挠着门板,哀嚎环绕着房梁,无论她怎样恸哭都无法打动仅一墙之隔的男人。
她争辩着,企图证明对方所言不过是歪理。
“你真的有反抗过魔君吗?”含春语的话如洪钟的震鸣在鬼妹妹的耳际炸响。
“血衣鬼,你侵入我意识的同时我也看见了你所经历的一切。你的经历让我心疼……几百年过去了,伤口还在疼吧。”
含春语锁住了血衣鬼的腰肢,她不想让这只恶鬼逃离自爆范围。但在鬼妹妹眼中,那却是一个迟来百年的拥抱。
“对不起,我不能代替那些被杀的人原谅你。”
在鬼妹妹声嘶力竭的哭泣声中,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与此同时河图洛书之外,两位巅峰修仙者的厮杀也落下了帷幕。
蔡忠桦口吐鲜血长剑断作两截,身躯像是台风中挣扎的柳树般左摇右晃着。而雷震除了肩上有一道浅色剑痕外,身上连个口子都找不到。
“你我修为本有差距,你又负伤在身,做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不用再挣扎了。”雷震像是在安慰对方,但脸上却尽是嘲讽之色,盯着蔡忠桦的眼神像是老练的猎人在欣赏着陷入陷阱的猎物。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侵入河图洛书。”
“修仙界已经沉寂太久了,沉寂到每个人都忘了自己本应该做什么。你知道鲶鱼效应吗?封闭的船舱里,为了保证鲶鱼活性,渔夫会放一些沙丁鱼进去搅乱全场。”
“而我就是那只沙丁鱼。”
雷震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向蔡忠桦。
“你说得没错,魔君算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为这种怕死的玩意卖命!”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都是会长的旨意,是古笑仙的意思!”得知了事情真相的蔡忠桦惊出一声冷汗,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声音轻柔低沉,行事慢条斯理的协会会长竟然是这等阴险毒辣之辈。
“河图洛书里可是有着几十名小道友,你们怎么忍心放恶鬼进去的,不怕闹出人命来嘛!”
“人命?”雷震终于憋不住笑,噗嗤一声喷了满手唾沫,“与修仙界的长远发展比,区区几十条人命又算什么!”
“上次漠北的动静太小了,且受影响的只有八卦门一个宗门,所以我们这次吸取了教训,要搞就要搞大动作,让每个宗门都重视起来,不要沉溺现状不思进取。”
“漠北……漠北!”
蔡忠桦疾呼起来:“三年前八卦门那场除魔行动,原来是你们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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