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六年,二月初,县试的日子,桂王府朱由榔房中,林南风和朱由榔正在用餐。
往日可口的白米粥,如今在朱由榔嘴巴里总觉得少了些感觉。
自从知道林南风会做饭后,朱由榔便吵着闹着让林南风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林南风被逼急了,只好让朱由榔派人去买点香料番椒回来,给朱由榔抄了份鸡蛋,故意加了些辣椒进去,辣的朱由榔满桂王府找水喝。
本来林南风的用意是小施惩戒,哪知道朱由榔吃了一次就上瘾了,现在口味清淡些的东西,那是连吃都不愿吃,气的桂王差点又把朱由榔关到了后院去。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湖贵川地区气候向来比较阴间,比起南面又冷,比起北面又湿,更何况现在二月的天气,本就是一年中最刺骨冰寒的时候,这种环境下,后世湖贵川如此推崇辣椒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林南风,去弄些辣酱来呗,你不是说会很好吃吗?”
林南风摇了摇头,为了应付朱由榔,林南风封了一小坛辣酱,几乎把衡州府市面上能找到的番椒一扫而空,就连季大师傅都只能可怜巴巴的来找林南风借一些。
“现在时间还太早了,得再过两个月,取出来才好吃。”
“那你给我去厨房做点垫嘴的东西咯。”
“我待会要去县试了。”
“没事,做完再去!”
“你猜猜你这样干,桂王殿下会不会揍你。”
“父王?怕他作甚?他现在肯定喝娘亲在房里你侬我侬呢,林南风我跟你说,别看父王平日里板着一副脸,可等他回了房啊,无论是王徽灵,还是我娘,父王都不敢大声说话呢!”
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但是现在得知的不是时候。
林南风惋惜地拍了拍朱由榔的肩膀,站起身来朝朱由榔身后拜道:“臣拜见桂王殿下,桂王殿下早安。”
这话一出,朱由榔被吓得一激灵,僵硬地把头转了过去,正好能瞧见面黑如铁锅地桂王。
“父王!!!”
“闭嘴!”
桂王一声怒喝,朱由榔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巴,随后平复了一下情绪,朝林南风说道:“林南风,你今日县试,无需着急,稳定发挥你就能通过,也无需写些太过深奥的东西,南面遭人猜忌。”
“遵命殿下,那我,先走了?”
“可,记得带好文具,我让宁公公给你准备了中午的吃食,可别忘了,晚上你回来后,我给你准备了接风宴。”
“多谢殿下关心,臣告退。”
林南风俯首拜别桂王,转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朱由榔。
好兄弟保重,希望晚上回来时,能看到你的全尸!
待林南风走后,桂王的表情又变了回去,斜眼看向朱由榔。
“父王!孩儿就是一时胡话,您就当没听见成吗?”
“你以为我气什么?”
“我说您,说您惧...”
朱由榔话还没说完,桂王怒目圆瞪,吓得朱由榔没敢说出那个内字。
“玄一,把这混账小子关后院去!”
桂王话一说完,玄一就不知道从哪蹦跶了出来,堵死了朱由榔逃跑的路线。
“父王!你说了林南风考完之前不关我的!”
“这不是已经去考了吗?!”
“这不是还没考完吗?!”
“玄一!”
桂王懒得废话,玄一得到指令,如同拎小鸡仔一般把朱由榔带了出去,桂王是生气,但并不是因为朱由榔的失言生气,而是为朱由榔生气,连朱由榔的伴读都去考试了,朱由榔却还想着吃和玩,让桂王怎么能不生气?!
不行,给朱由榔请一位围棋大家的事情得提前,必须要有人能制住朱由榔,不能再让他这么混下去了。
另一头,林南风与宁公公已经来到了衡阳县学门口,毕竟衡阳县学就在桂王府学堂对门,也就是在桂王府中走的时间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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