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说着手一握,五柄小木剑被映雪一拢,顺手放入了怀中,低头又取出一块雪白的布擦了擦手,露出一口白牙望着少年笑了笑:“好柴,还是千年檀龙木哦!”
转身敲了一下身边杜芝盼的头:“胖子胖!五柄木剑,卤个三几只猪蹄应是够了”说完,又笑眯眯的看向那少年。
少年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这个一身白裘衣的少年:“你…你叫什么名字?”
“映雪。”映雪抱着双手笑眯眯的说道。
少年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忽然一脸疑惑的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好像江湖上都没听过?你…你那手叫什么功夫啊?”
映雪白了他一眼,本公子号:“八品狐!”
杜芝盼心有余悸的摸摸胸口:“小狐狸也可“。
少年低头想了想,敲了敲剑匣:“喂狐妖,把我的剑还我。“
映雪洌洌嘴:“小子,跟我到铸剑堡一趟,到了后还你,怎样?“
“嗯,铸剑堡?”少年一愣后,急着道,“你,你…你这是绑架!。”
“映日当有月,雪夜应无霜。''''但见那头领放下木棍,上前几步,倒头便拜:“霍家霍倬见过小郎!”
映雪也不还礼,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头啊!老头,真是无所不在啊!“
“师兄,你们识得吗?快点帮我讨要木剑!”少年瞪着映雪恨恨的急声道。
“大家快来见过小郎君,你的木剑权由小郎君代管。”
霍倬回头望向一众黑衣人和少年道。
“见过小郎君!”众人倒头齐拜。
''''我,师兄你…你?见师兄严厉的目光盯住自己,少年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来双手一拱“狐小郎好!”
映雪“……”
“既然霍老头相邀,也十多年未见了,俩小子老夫便不送你们了。”
陶平山不知几时巳跃上少年的马朗声说道。
闻声映雪抬头:“前辈好走,不送!”说着一个小瓶丢向老者。
“映儿你也珍重!”接过小瓶陶平山深视了映雪一眼叹了叹:“驾,“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般疾骑而去。
“小郎君保重”一众黑衣人翻身上马,齐道一声,调转马头随霍倬远去。
“我的马,我的马!”少年跺着脚大声道。
夕阳西下,已渐黄昏,官道上三匹骏马正无精打采地往前走着。
马是良马,但是奔赴千里,纵是神驹此时亦是精疲力尽。
坐在马上前面一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裘,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另一人则是一袭玄水绸,胖手指着远处的一片楼宇,朗声道:“到了,到雍州八里坡了!”
另一个背着长盒的黑衣少年却是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八里坡。”
“那可是八里坡!江湖第一坡,小桐桐!你难道不兴奋么?”杜芝盼不满地说道。
少年却皱紧了眉头,一脸不肖,见小胖子说得兴奋,抬起一脚,就想把他踹下了马去:“滚!”
这三人自然便是映雪,杜芝盼和霍晓桐了。
自从在太州城外破寺送走陶平山后,三个人就再次踏上了重返八里坡的路,只是原本以为带上了无刃堂的少堂主,这段路一定会走得很轻松。
终南剑仙陶平山,快得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跑了,少年的师兄倒是重情重义,给了霍晓桐一张地图,然后说自己还有重任在身,得回一趟霍家,便也拍拍马屁股走了。
于是这趟回程再度变成了三人行。
两个路痴一个路盲。
风尘萧萧、兜兜转转终是回到了八里坡!
“八里坡梅庐,原只是八里坡中的一个小酒坊。
后来有几位当时在江湖上堪称绝世的人路过八里坡,因为坊里的酒好而停留了数日。
后来在一个酒后的夜晚,这几人乘兴登上酒坊屋顶,望着边地苍茫雪景上的一轮明月,饮春叹雪,悲秋怀古。
明月落时映照在院中几株梅花上,其中一人忽然生出感慨:“鞘去惜剑心已懒,雪梅犹绕三水庐“于是三人就在这八里坡里留了下来。
因为他们的声名实在太大,“梅庐”的名号就这样传了出来,它之前的名字反而已经被忘却了。“一个白衣文士骚包的摇着扇子道。
见众人一脸倾慕,白衣文士摇一摇扇子:“而三位高人中,有一位女子名顾巧云,喜欢植花果酿酒,曾经酿出过独一无二的霞红梅酒,酒中带着红,香中含着梅,称“醉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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