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包抄子最简单的战术,却是要极为考验默契,,立三军,斥候四方,包抄部队往往为了躲避敌方斥候侦查,只能远遁,或以时间为准,或以暗号约定双方,草原广袤,吕布以鼓声为令,一通鼓已经响完,鲜卑士气降低,吕布挥手敲响二通鼓,向廉和宋宪能感到吗?
两翼包抄,围三阙一,最后趁势掩杀。随着震耳的鼓声再次敲响,全军再次向前攻击,魏越翻身上马,准备突击。听到鼓声的向廉和宋宪也开始准备,向廉部以箭矢阵型冲锋,宋宪以一字长蛇式线性攻击。
向廉再次手已箭头率部冲击,骑兵飞驰错落有致,五千骑兵威势摄人,高台看到远方向廉攻击,宋宪部横列而出,驻马等待,威势更盛向廉。吕布虽然奇怪这俩人怎么跑到一块了,却也顾不上了,持戟发号,全军出击,吕布和魏越向正面发起冲锋。
刘晔,沮授等人也是在高台击鼓,顿时杀声四起,高顺指挥部下列成方阵,让开一侧给吕布冲击,重骑兵人马具着甲,强大的重量使得骑兵威力成倍增加,甚至不需要挥动武器,直接一个践踏便能冲垮敌军。五千重骑杀出,沿途只剩一条血路,高顺看准时机挥军两翼,继续扩大战果。
向廉部也杀到侧翼,鲜卑骑兵长时间进攻阵型已经散乱,向廉部的冲击,彻底击垮了鲜卑的斗志,开始向后退去。宋宪部也开始冲击,五百人一排,千人一队,间距百米,五千人疾冲而下,行到半路再次变阵,让开中部,分两翼包部包抄进攻。五次冲击下来,鲜卑侧翼彻底溃散。
浦头看着瞬间改变的战场,一面命人堵截侧翼,自己也率领全军向吕布迎去。吕布重骑全都批了一身黑衣,甲不外露,浦头的人刚刚杀到,便被打蒙了,鲜卑短刀竟是无功,转瞬即溃,浦头暴喝一声,手持铁棍向吕布扫去,吕布目光一寒,闪身避开,双手同时挥戟,趁着马匹交错,一戟崩飞尚未回力的铁棍,一个急速回马,挥戟砸下,浦头战死。
吕布回身,再次冲锋,敌军大蠹就在前方,跃马而上,一杆长戟轮圆,身披薄甲的鲜卑骑兵应声而落,血肉横飞,吕布脸上鲜血染面,宛如杀神。看着近在眼前的鲜卑大蠹,挥戟斩落大旗,随着大旗的倒下,鲜卑军心中一暗,越发混乱。吕布一声长啸,挥戟指向鲜卑尚存的右翼,领狼骑冲杀而去。
越来越多的狼骑调转方向,宛如黑色潮水一般冲断阻拦的鲜卑,向廉不一会儿也是领军杀到,鲜卑全军溃散。高台上观战的众多谋士,再次命人击鼓,三人竟是上马,率领众多民夫向前压去。鲜卑再也没有成建制的抵抗,纷纷乱走逃命。
吕布策马,放声大笑,一声长啸酣畅淋漓。漠南再无敌手,下令魏越整军,回营卸甲准备追击。吕布冷眼看着一面倒的屠杀,满脸默然,众多骑兵开始列阵追杀逃敌,步兵继续围杀残余鲜卑,不留俘虏,吕布早已下令。同时传令,除了民夫和陷阵营,全军围剿鲜卑部落五天,非汉人全部杀死。
战斗结束了,吕布命人找来鲜卑残缺的大蠹,立于中央,指挥民夫将战场鲜卑尸体摞成高丘作为京观。此战过后,鲜卑二十年也难以复原,没有了肥美的牧场,没有了强壮的部落勇士,鲜卑需要两代人才能再复今日辉煌。吕布看着上空盘旋的老鹰,开工搭箭,连珠而出,几只老鹰落下,余下竟是没有飞走,只是更高了。
弱肉强食,这草原上的雄鹰和狼群要兴盛起来了。远处数十条黑烟升起,隔得很远,但是吕布仍然感觉到阵阵哭声就在耳前,天空依然湛蓝,白云随风而起而逝。就像丰富多彩的生命,有的长些,有的短些。中原和草原的战争不会停止,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强弱之分。赵牧屠胡,蒙恬河套建功,匈奴寇边,后又汉武雄风。
一场场屠杀无关仇恨,无关政治,只是为了生存。千百年来白骨皑皑,尸骨漏于野,只是为了生存,草原和中原都养不了这么多人,后世农业不断地发展,只不过是将屠杀的时间托的长久一点而已,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吕布站在山坡,拿着手里的古埙,这是他在战场上捡到的,可能这是上一个主人用来传令发号,也或者是为了逗妻子孩子的。现在属于吕布了,这不是一个休息的好方位,随风飘来的血气尸臭很难闻,淡淡的又感觉浓浓的。
埙音沉厚,在八音中属土音,唯一的代表,常用于祭祀,且音自带悲凉,有招鬼之意。吕布摩挲着古埙,这是一个汉朝普通的埙,看来音乐无国界啊。他想起了后世的宗次郎,以前听着他的故乡的原风景,安静淡雅,如今回想竟是那样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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