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怕不是傻了吧,太彬学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服装店的老板跟林言新讲道。
“为什么,这个东西……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林言新疑惑。
“那句''只等天下有缘人''正是说明了你要有缘分才能进入这所学校。而这缘分一来自这出校的学生派送申请书到你手上,二就是自己跋山涉水碰见学校,这学校每逢一学期便会迁址,根本找不到。”服装店老板说的东西林言新根本理解不来。这不等于每逢寒暑假学校就得瞬移不成。
“你要的衣服。”服装店员工拿来了林言新需要的宽松兜帽卫衣,林言新接过就直接穿上,袋子不要直接付钱,道一声“谢谢”便离开。
“唉,慢走。”背后传来老板的声音。
手上仅剩的十几元塞在这比自己上半身大几号的衣服里。向前走,走累了坐两块钱的公交车,到终点继续走……
天黑了,灯少了,楼矮了,草多了。到了郊区,林言新顶着黑夜前行,鬼知道他走了多久。远处似乎有一处小城市,高高四座钟塔伫立着。可是,看起来好远……路上还有公路、河流拦住去路。
林言新感觉好累,但是这是自己目前仅有的目标,走吧,走向那仅有的目标。
公路车来车往,把这个刚十来岁的孩子送下去不是问题。这是条国道,各色车路过且不会为一个孩子停车。林言新望了望,等到一个空隙,就冲了过去。翻,跑,翻,跑,翻。
“喝呼喝呼……”林言新给这第一次违法付出了力气。多亏那十几秒钟正巧无人知晓,当然不包括摄像头的另一端。
穿过农田,草丛,来到那条河流。河道宽、湍流急、不可视给了林言新大大的恐惧。四周望,没有桥,没有船,甚至连石头也没有,就必须要游过去。
林言新深吸一口气,跳下去,才知道自己头够不着水面,脚够不着水底。“咕噜咕噜噜噜……”耳朵旁回响着自己淹水的响声。
“不能欠着……范思逸……不能就这样……欠着……爸妈……妹妹……”林言新想着,见到了机会。
一个小阶梯,落下去,伸出手抓,抓住了一把芦苇。
“呼……”林言新全力爬上岸来。累瘫在那,望着星星月亮齐聚中央,不晚了,该睡了。
太阳刚出就会直接找在林言新的眼皮上,叫醒他继续上路。
“好一个黄遍地啊,好一个酒雨水咧。是天上的馈赠,是地下的礼物……”远处农民吆喝着山歌出来干活,而那远处的小城逐渐清晰,牌匾大写“太彬学院”,对联便是“只等天下有缘人,不留贪懒淫恶魂”。
校大门前一条路没有,一个小凉亭中一桌一椅一个人,墙前绿草满地,墙后楼房林立,违和感大得不得了。
“你好。”门前的门卫向林言新问好。
“哦,你好。”林言新回道。
“你是来报读太彬学院的吗?孩子。”门卫开门见山问林言新。
“是的。”林言新回应并点头。
“这个拿去。”门卫从桌子里的抽屉拿出一张表格,表格背面还是张地图,然后去开大门。
“谢谢。”“慢走。”林言新道谢并收到了门卫的祝福。
南进大门,外层与内层居民区因南市而起,热闹的人海也因南市而起。东进过桥,钟塔三渐远一渐近,与桥衔接一条大道,直通初中校区,道左右立着不少建筑物——拍卖行、公会基地、法院……
到校门前。“你好。”又是一位门卫。“来就读还是探访。”门卫讲道。
“嗯……都是。”林言新思考约半秒后应道。
“请进,到办公楼三楼校长办公室。”门卫说着,打开大门让林言新进去,后打电话。
“谢谢。”“喂,校长……唉,慢走……是这样的……”林言新的感谢给正在忙活的门卫更加忙活。
进门可见半弧形的的办公楼,与半弧形的教学楼组成圆。远处钟楼下有楼道,走廊,窗户和行人。
“这里……好漂亮!”整洁反光的地板,雪白无暇的墙壁,蛛丝无影的天花板……
“校长办公室……”林言新找到了地方,正想敲门时背后便传来一声:“好了,进去吧。”
吓得林言新一激灵。背后一位老者走来,白发不遮掩英俊脸庞,皱纹不稀释浓厚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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