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回到府中之后,在第三日才看到了父亲,不再忙碌于公务,躺在自家的后院,舒服的晒着太阳。
于是走上前去说道:“父亲,孩儿在三日前,见到了木子各。”
房玄龄条件反射般的,弹坐了起来,急问道:“你有没有和他发生冲突。”
看着房玄龄此等表现,房遗爱也猜到了,木子各就是蜀王李恪,干脆利落的回道:“没有。”
房玄龄这才舒了口气,伸展了一下身体,准备向下躺去。
房遗爱恶作剧般的说道:“可是孩儿……。”
还没等房遗爱说完,房玄龄就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可是什么。”
房遗爱当即哈哈大笑的回道:“孩儿与其称兄道弟了一番。”
房玄龄瞬间也是明白过来,恼羞成怒的,在房遗爱头上,拍了一巴掌,之后说道:“小崽子,连为父也敢捉弄。”
房玄龄的妻子,卢氏此时,正好经过后院,看着房玄龄的举动,护犊子的跑上来道:“梭儿都这般大了,你怎么还对其下此重手。”
平时很惧内的房玄龄,此刻却是没有理会卢氏,面色严肃的对房遗爱嘱咐道:“儿啊!今后,遇到此人,要躲得远远的,既不得罪,也不亲近。”
不明白李二意思的房玄龄,只能如此嘱咐自家儿子。
看着房玄龄如此郑重其事,卢氏心中也是明了,自家夫君,肯定是有要事嘱咐儿子,也放弃了护犊子的举动,转身离开了后院。
看着卢氏离去的背影,房玄龄感到一阵后怕,幸亏自己脑袋灵光,才免去一劫难。
想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又高举起了手中的巴掌。
房遗爱看到自家父亲的举动,忙跑了开来,待跑开几步之后,才扭头大声说道:“父亲,孩儿知道了,孩儿牢记父亲的教诲。”
另一边,唐仲景回到府后,也没敢和父亲开口,说出自己在蒔花馆的遭遇,只是派自己的下人出去,四处打听木子各的身份。
毕竟,莒国公唐俭,也是有名的文臣,其家法很是严厉。
若唐仲景敢说出,自己在蒔花馆,因为一花魁,与人发生冲突,不论其对错,免不了唐俭的一番毒打。
几日过去,唐仲景还是毫无收获,猜到李恪身份的,不敢乱说,知道李恪身份的,唐俭的仆从还接触不到。
唐仲景有心向程处默,打探李恪的身份,想到其那天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更加的丢了面子,也是打消了心中的想法,连程处默一并记恨在心。
思来想去,唐仲景只能想出,找房遗爱,去打探口风。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行走在长安城宽敞的街道上,端坐马车中的唐仲景,顾不得自己满头的大汗,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邀请贴,向房玄龄的府上走去。
来到房府门前,唐仲景把手中的邀请贴,交给了房府门前的下人,交待其,把帖子送到房二少的手中,然后在房府门外,来回的踱步。
直到这名下人返回,并告知其,自家公子答应赴约,唐仲景才面带喜色的离开。
李恪则是,根本没把唐仲景的事情,放在心里。
自从把柳如烟带回家后,李恪也是,再没去青楼喝花酒。
开始几天,李恪是忙于调教柳如意。
接下来的几天,李恪看着柳如意,每天对自己咬牙切齿,满是恨意,却对自己无可奈何的表情,感到很是有趣,冲淡了李恪心中,对红莲的思念。
于是,李恪也加入到了,监督柳如意干活的行列,每天督促其,劈柴生火,烧水做饭,然后饲豕。
此举引来了柳如意更大的敌意,导致了,这么多天,柳如意没有给李恪一个笑脸,也没和李恪,开口说过一句话。
李恪也因此不知,在青楼间有俩个,关于木子各的传闻,被有心人越传越烈,甚至,开始传入长安城百姓耳中,闹得人尽皆知。
第一个传言就是,木子各原来也是痴情之人,但是,其人只钟情于,蒔花馆中的花魁,柳如意姑娘。
起先,受到柳如意姑娘的直言拒绝,之后才开始,流连于各青楼之间,沉迷于酒色,借此消愁。
最后,在蒔花馆中,一举夺得花魁,带走柳如意之后,开始浪子回头,专情于柳如意,不再寻花问柳,这是一个好的版本。
另一个传言就是,李恪在蒔花馆,花魁竞选大会中,威胁众人,放其竞选花魁。
其人更是,事先买来答案,以不择手段,夺得蒔花馆花魁柳如意姑娘。
现今,害怕其,无才无能无德之事,暴露出来,因此销声匿迹。
不论好坏,木子各的大名,与青楼是息息相关,被不少百姓所唾弃。
文人士子们则是,一边唾弃着木子各的行径,一边走着木子各的路子,活脱脱的一后世专家。
农历七月初六,唐仲景和房遗爱相约好的日子。
俩辆豪华的马车,几乎同时抵达,长安街东城的醉仙楼门外。
醉仙楼门口,迎客的伙计,看着俩辆豪华马车的到来,忙迎了上来,殷勤的伺候着贵客下车。
待俩人都下得马车之后,伙计忙高声吆喝道:“俩位公子爷,里面请。”
唐仲景和房遗爱相互做了一辑之后,唐仲景率先说道:“房兄,你先请。”
房遗爱知道唐仲景有事求于自己,也没有客气,迈步向着醉仙楼里走去。
坐落席间,唐仲景却是从怀里,拿出一壶蒸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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