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林甫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引火烧身,只好在一旁低垂着脑袋。
李恪解释道:“从尸首上看,手法干净利落,歹徒刀刀直切要害,能用一刀,绝不用俩刀,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之人。”
王况疑惑道:“那也不能确定,此事非强盗所为啊!”
李恪继续说道:“其一,手法如此老练,此案却是首发。其二,东西虽散乱丢弃,粮食却一颗没少。
其三,死去的妙龄少女和少妇,皆未受到侵犯。因此,我们所看到的,家中之物,随意乱丢,像被洗劫一般,全是行凶之人在故布疑阵。”
听了李恪的解释,众人也是明白过来,强盗作案,动机无非是钱粮和女人。从李恪的分析来看,强盗没有一点作案的动机。
王况又问到:“晋王,既然不是强盗所为,到底是何人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李恪一阵心烦,陷入了沉思。
周围的众人,看着陷入沉思的李恪,都噤若寒蝉,低垂着脑袋,不敢制造出一丝响动,打断李恪的思绪。
仇杀,李恪摇了摇头,把脑海的念头抹去。
谁人会和整个吴家村,有这么大的仇恨,纵是有这么大的仇恨,何人又能够办到。
村与村之间的仇恨,那也不可能,作案之人,手法娴熟,绝不是普通老百姓所为。
突然,李恪抬起头,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王况。
起初王况也没注意到,突然感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抬头一望之下,才看到李恪那骇人的眼神,心底也是有点发怵。
脑袋灵光的王况,瞬间想到了,李恪为何如此盯着自己,忙开口辩解道:“晋王,此事绝非我王家所为。”
众人被王况的突然开口,也是吓了一跳,太守大人为何会这么说。
李恪看着王况,勃然大怒道:“本王实在想不出,除了你王家,谁还有能力,一夜之间,屠掉吴家村。”
王况情急道:“裴家、薛家、武家等,并州能办到此事者,比比皆是。”
裴林甫一听,王况居然说道了他裴家,顾不得王况身份,也忙开口道:“太守大人纯属一派胡言,我裴家一直德业并举、廉洁自律,绝不会做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
李恪看了一眼出语的裴林甫,呵斥道:“本王与太守大人对话,哪轮得到你小小县令,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还不退下。”
李恪此等严厉的话语,未尝没有保护裴林甫之意。王况虽然对他李恪无可奈何,但捏死裴林甫这只小蚂蚁,还是轻而易举的。
裴林甫在说完话之后也很是后悔,知道自己慌乱之下,有点口不择言了,听得李恪此语,忙向远处退去。
周围的衙役,看到此情形,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忙默默的退到了远处。
李恪打量了王况良久,脸上一副认定王家的样子,低声冷笑道:“王太守,本王之语,很快就会得到验证。”
王况瞬间明白过来,李恪所说的话语,是何等意思,忙低声回道:“下官亲自陪同晋王,返回都督府,以证我王家清白。”
李恪面露冷意,以一种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本王就亲自作饵,引你王家这条大鱼上钩。”
“裴林甫,本王命你,查清附近的马匪强盗。确定清源县最近的外来人员名单和离去之人的名单。”李恪对清源县县令,下达着命令。
最后对王况说道:“王太守,咱们走吧!”
李恪一行人,又离开吴家村,原路向晋阳城返去。
“班长,我们这装扮是不是太明显了,铠甲武器,一看就是夜鹰军。”晋阳城通往清源县的官道上,离晋阳城二十多里地,一名夜鹰军士兵对袁三说道。
“放屁,我益州军哪个不是如此装扮,怎么能一看就是我夜鹰军。”袁三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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