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上城区,进入尼克伯爵宅邸的院子。
这是一栋花园式别墅建筑,典型的帝国风格,由灰色花岗岩砌起的楼房构造像微型城堡,铁栅栏围成的院墙,院子里种满花草,典雅而开放。
在贵族中,这种别墅没什么特别的,但能在寸土寸金的蓝湖城上城区拥有这样一栋花园式别墅,足显出主人的财富。
管家跳下马车,脚步匆匆的在前面为夏尔引路,夏尔拄着手杖加快步伐想跟上他,可他活到现在就没走的这么快过,自然而然的,他一个踉跄直往地上扑去。
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拖住了夏尔的肩膀,“当心点,朋友。”
夏尔站稳后,抬头看到了让自己避免摔个狗啃泥的人。这是一名年轻的英俊男子,大概比自己大几岁,身材修长,有一头略长的金色卷发。
他神情慵懒,身穿并不整齐的贵族常服,衬衫领口扣子松开两粒,腰带是斜系在腰上的,腰侧悬挂着一把靛蓝鞘单手剑。夏尔还注意到他外套左胸口位置别着一枚铁剑徽章,这让夏尔眼中流出浓浓的羡慕。
“感谢。”
夏尔道谢后继续跟着管家往里走,他放慢了脚部,管家只能走走停停等着他,那位年轻贵族与他同行。
“你是请来的巫师?”贵族对夏尔问。
“我代表我的老师而来,葛兰多。”夏尔给了贵族一个友好的微笑,“我叫夏尔。”
“我叫马文,尼克伯爵的妻子和我的家族有亲戚关系。”马文凑近夏尔道:“坦白说,我真的很好奇,我听过很多人这样诅咒别人,没想到居然真有应验的。这确实是诅咒对吧?你们一定有办法解除的,对吧?”
“要看过具体情况才能最后下结论。”
夏尔谨慎的回答马文,其实他心中的好奇和马文是一样的。
两人来到宅邸客厅,尼克伯爵是个挺着啤酒肚的秃顶矮个子,听完管家禀报后,他皱眉看向夏尔:“一个学徒,能干什么?”
夏尔没有恼怒或心虚,他平静的说:“伯爵阁下,我的老师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否超出他能力之外,所以特派我先来了解下具体情况,为您提供一些初步的建议。”
“您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可以离开,不过我的老师葛兰多也将不会再考虑接手此事。”
“老爷,目前只来了这一位。”管家在一旁提醒道。
他们不单单只找了葛兰多,看来其它巫师也都知道这种事风险太大,夏尔不由得有些忐忑。
“可恶!既然如此,跟我来吧。”
尼克伯爵瞥了夏尔一眼,带他走向了楼上主卧室,马文和其他人一起跟着,侍卫们谁也没有阻拦他。
卧室里除了抱着孩子哭泣不止的产妇,几名侍女,还有一名医生。
夏尔查看了婴儿,果然婴儿的G门位置皮肉都长在了一起,像是愈合后的疮口。
医生说那里恰巧有一根不细的血管,做手术风险太大,而且他还补充,就算没有那根血管,刚出生的婴儿做这种手术也九死一生。
夏尔没说什么,他从挎着的布袋里拿出一枚浅红色猫眼石,放到婴儿小手中。
葛兰多在笔记中,将诅咒类型进行了系统性的归纳,分为“显性诅咒”和“隐性诅咒”。显性诅咒的症状看得见、摸得着、可检测。
检测的方法就是用这种罕见的附魔猫眼石,猫眼石在接触到诅咒之力后会绽放光芒,这是葛兰多独门秘技。
但这种检测并不是万能的,对“隐性诅咒”和拥有魔力之人无效,而且使用一次后需要给猫眼石再次附魔。
房间窗户都紧紧关闭,有些昏暗,猫眼石刚到婴儿手中就绽放了几道犹如拔丝的红色光华。
“确实是诅咒!”夏尔怜悯的看着婴儿。
在母亲怀中的婴儿面色红润,没有半点痛苦的样子,但夏尔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婴儿会逐渐感到难受、痛苦、直至死亡降临。
“尊敬的先生,该怎么办?求求你回去一定要请葛兰多大师帮帮忙,要多少酬劳我都给!”
见识到夏尔的“魔法”后,伯爵再不敢再小看他,摆出可怜姿态对夏尔哀求起来。
夏尔此时大脑正飞速运转,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兴奋,仔细思考后,他有些后悔没听老师的话。
这是针对婴儿的诅咒吗?
是就好了。
婴儿在没出生前和母亲互为一体,这绝对是针对婴儿母亲的诅咒,那么诅咒的时间跨度将达十个月!
也就是说,下诅咒之人大概是十个月中的某一天、某个地点下的诅咒,这么大的范围,该从何查起?
“先生,求您,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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