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东北老人的眼中,三九天出远门无疑于自杀。
藏铜陵的内心十分纠结。当晚藏作武就过来劝说父亲陪同那伙人去打猎。他自知父亲是不会反驳家族中的安排,但此次上山之行,就算崔凤铃一伙不是自己想象那般。就单论外面的天气就够自己老爹喝一壶的了。
自己要是先去那伙人那边探探口风。告诉其中利害想来那伙人也不能那么不识时务。想到此处藏铜陵走出了家门。
夜空中一轮孤月悬挂于九天之上,漫天的飞雪使得藏铜陵有些看不清前路的方向,凌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吹乱了藏铜陵的美眸,却吹不动他那坚定的内心。在月色的衬托下,他那背影竟有几分像慷慨赴死的古人。
村里的招待所是那种老式平房,北风肃肃如同鬼魅般的声响贯彻于藏铜陵的耳中。犹豫片刻藏铜陵一把拉开了东北当地挡风了帘子。
顷刻间寒风席卷了屋子内的众人。他们正喝的起兴。藏铜陵并不惧生,弯下腰,坐在了白天那位领头大哥的身旁。
“大哥你们是哪里的人的啊!这三九天的你们真敢进深山老林吗?”
那大哥不理会藏铜陵的问话,依旧是独自斟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怎么说呢,你们这还区别对待啊?我们还以为你们已经计划好明天怎么领我们进山了呢。”
藏铜陵可不打算和这些人扯没用的,“大哥还别喝了,喝酒容易误事,我总的知道你们要打什么是吧。”
小眼镜没什么好脸色。“兄弟,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啊。我们就像回家让老人小孩吃点山货补补。你怎么这般...”
崔凤铃听小眼镜语气不对开口接过了话茬:“小兄弟,你先坐下来吧。我们是打算打几只兔子那样的小玩应就成。”
这一下让藏铜陵心中没了主意,听这口气这也不是要进山里啊。
藏铜陵还在想着,小眼镜等人就邀请藏铜陵一起喝酒。
东北还是有一定的酒桌文化的,藏铜陵对此并不抗拒就一屁股坐在了领头大哥的身旁。
在藏铜陵的认知除了村里那种嗜酒如命的酒蒙子之外,在喝酒这方面他真就没服过谁,既然气氛烘托倒这份上藏铜陵自然也不能落入下风,虽说藏铜陵在刚坐下的时候心有戒备,但时间一长推杯换盏的次数也逐渐变多,藏铜陵还是被灌多了。
在斟酌的过程藏铜陵了解到这个领头的大哥姓李,叫什么他记不太清了。就听那群人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
“二哥我实话告诉你,就这年月你想打点山货什么的真不容易。我其实不四太像领你们去。”说话间藏铜陵已经开始大舌头了。
家中有爱喝酒的都知道,一个喝到大舌头浪迹的时候最好套话。
小眼镜喝的醉醺醺的问起了藏铜陵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藏兄弟啊,你们这有没有什么风俗传说啊,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讲啊。”
此时藏铜陵已经喝懵逼了开始信口开河的瞎咧咧,“大哥,不是老弟跟你吹牛逼啊,我们藏家屯起源都能追到商朝。”
李二哥一脸轻蔑调笑说:“兄弟,你喝多了咋的。就你们这破山头还能是商朝时期留下来的?我咋就不信呢。”
见李二哥不信藏铜陵急了,说道:“我跟你们吹啥啊,我这们一族本来应该姓张,我应该叫张铜陵。说是我祖先乃是......”
听到张铜陵三个字时崔凤玲脸色明显一变随即开口劝道:“行了,都别喝了。这么晚了小兄弟你赶紧回家吧!别让你父母担心你。”
可谁料张铜陵借着酒劲不干了。撒泼打滚的就要住在这里。
那个时候已经大半夜了,午夜时分村子里的狗都去见周公了。
李二哥等人并不想让藏铜陵住搪塞道,“兄弟你住倒是可以,但这屋子就这么大点个地方你也没地方住啊。”
藏铜陵一摆手无所谓道:“没事我就住在那个那边的小屋就行,你们不用管我,我抗冻。”
听要住小屋这几人明显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李二哥有些动怒,推了藏铜陵一把,说道:“兄弟别闹了,赶紧回去吧,我们还有女的你在这住也不合规矩啊!”但话音未落,张铜陵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睡着了。
三九天可是能冻死人的。他们几个胆子再大也不敢把东北愣小子给扔出门外。几人合伙将张铜陵仍在炕上就撒手不管了。
张铜陵像死狗一样依偎在炕上不省人事,此行目的是劝诫不假,但喝多了也是真事。
天边刚冒鱼肚白的时候,张铜陵吐意上头一个猛子扎起来就冲向了那个小屋。这一下动静不小,直接把身旁的几人惊醒了,但这些人昨晚都没少喝见藏铜陵边走边吐给这几人的胃也勾了起来。眼下再想做阻拦怕是来不及了。
刚进小屋顶着吐意将这些人的行李拉开了一个小口,乌亮的枪管直挺挺的露在了外面,这番操作下惊的藏铜陵冷汗直流,心想自己是不是花眼了。容不得他再做打算。李二哥等人也冲进了小屋,藏铜陵见事不妙,附身压在了行礼包上呕吐起来。
借着附身的动作,藏铜陵偷偷的将背包拉链给拉上了。这几个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任由藏铜陵趴在包上呕吐不止也进行过多阻拦。
当藏铜陵走出招待所后已经顾不上身上粘上的呕吐物了。此刻的他早就醒酒了,他一步一个趔趄的走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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