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枉死城门后藏铜陵的脚步慢了下来,借着城门络绎不绝的现状开始再三张望背后的场景。确定没有夏侯禅壮硕的身影后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下来。
城门处的关卡并没有像夏侯禅说的般刁难别人。藏铜陵连象征鬼差的腰牌都没拿就放他进去了。
入城的藏铜陵跟没头苍蝇似的闲逛,行走一余还不忘嘟囔一句苦啊。
在民间传说中枉死城乃是地藏王菩萨所设立专门收容这些阳寿未到的苦命人。
在藏铜陵这里苦不苦命不好说,但论苦逼他还是有一定席位的。
“这叫什么事呢,稀里糊涂的死了,又稀里糊涂的活了,死了不让投胎去搞破坏?”
若不是架不住对未知的恐惧。这老小子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也怪自己倒霉,闲的没事去什么山上了呢?让二大爷随便找一个人应付了当自己还用得着在此处看他人眼色。脑海一一闪过与夏侯禅交谈的种种场景,心中仍是后怕有余。
眼下木已成舟也由不得藏铜陵半点推脱,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思绪万千的少年走近了枉死城的腹部,要说这枉死城乍一听挺唬人,这一进主城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城中内部走的是复古风在其中不乏少数是人世间的小洋楼。藏铜陵难得有雅兴欣赏四周的景色,行走之余腹部突隐隐的传来一阵酥酥的疼痛,想来就算自己成为了阴魂这五脏庙还是会作祟。心中好奇是何原因停足抬首面前赫然雕着三个大字,“宣德阁”。
本着进去打听打听情报顺带宽慰宽慰五藏庙的心理藏铜陵走进了酒楼,驻留片刻就见得一店小二模样的人上前搭话。
“这位爷,你想来点什么。”
记得离别时夏侯禅交代过在枉死城内不存在买卖,索性就没拒绝,他一现代小伙子不知古人的喜好胡乱点了几道菜品外加一瓶花雕就坐在一旁等候。
周围的食客正在你一言他一语进行交谈,藏铜陵听不真切也就没顾得上店小二的介绍。片刻分神方才点的那些美味逐一上桌,光闻着气味就将他肚中的馋虫给引了出来。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本想在旁人眼中落得个君子形象但实在架不住味蕾,没几下就将眼前的美味佳肴一扫而空。
五脏庙得到了满足藏铜陵也不打算继续听取消息了,起身便走出了酒楼。谁料他前脚刚迈出去就听见店小二在身后大喊,“这位爷,您的饭钱还没给呢。”
藏铜陵以为是店小二有意刁难口中也没了客气,“什么饭钱?我看你是想找不自在。这枉死城的饭不都是免费的嘛。”
店小二也不含糊,眯起小眼,说道:“嘿,你怕是在枉死城里呆迷魂了,那都是什么年月的旧事了。你扯这慌也不怕别人笑话。”
要说这件事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他肚子不争气呢。但想法归想法,藏铜陵身上可没有阴间的银两去抵饭钱。难堪之余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夏侯禅给他的腰牌。
店小二接过后腰牌看都没看仍是不依不饶,“你是鬼差又如何,这是枉死城。连八爷到这都得守规矩呢,你差啥啊。”
别看此人这人长相唯唯诺诺的,但这一开嗓动静着实不小。一时间周围的食客纷纷停下筷子竞相望向此处。
“这人还敢到董府开的酒楼闹事,胆子真不小啊。能不能是外境的细作?”
“你可别说这话,这地界是毕爷的管辖处。此人恐怕是冥府当差的阴司。”
四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藏铜陵虽是头皮发麻但求情的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藏铜陵是被店小二的举动吓傻了,但在店小二眼中又成了另一种形象。
“这小子吃俏食怎么还是稳当,当真是陆爷手底下当差的不成?我且看看他到底有何依仗再做打算不迟。”心中泛起嘀咕眼角余光不自觉的撇向了手中之物。
这一举动虽说隐晦却没逃过藏铜陵的眼睛,看店小二这番举动,心中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在看清腰牌上的字眼后店小二脸色一沉,眨眼功夫就换了一副嘴脸低眉谄媚道:“啊!哎呀。原来是姜公子啊,您怎么坐这了呢。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啊。”
藏铜陵虽然不太理解情况也懂得借坡下驴,大手一挥意味就此作罢。四周看热闹的食客自知没了下文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再说那店小二边陪着不是便解释,好不滑稽。
“对不住您嘞,瞧我这张破嘴,一见到真佛就有点迈不动道了。”
藏铜陵以为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但那店小二非要给他请罪不可。
“姜公子,您不看小人也得看看这宣德阁的招牌,如果在这冲撞着您,闲言碎语一传出去,小的我自然没有好果子。您看看您先上雅阁小憩片刻,我给您赔个不是。”
藏铜陵不知晓姜襄是怎样的性格,自己要是真就这么出去了往后的事情也不好办。想到此处藏铜陵微微一笑轻做叩首。
“姜公子,您在此歇脚片刻,我让伙计给您弄几道好菜,一会您别忘了多美言小的两句,小的贱名二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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