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铜陵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去寻找落脚的地方,深知他乡异客人生地不熟言语一多难免会出现差错。
倒是夏侯禅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多时便有一个商贩打扮的男子找到了自己。“姜襄公子,请吧。”那男子一躬身也不给藏铜陵反应的机会就径直走出凉亭。
藏铜陵秀眼一眯腹诽之语终究还是没从口中传出。
地府也是有白昼之分的,但是区别并不是不太明显。
思索再三藏铜陵还是隐瞒了与董璃儿相见的事情。
一来他吃不准董璃儿和姜襄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贸然和夏侯禅提及此事怕不是要他这个本身就没什么作用的棋子成为死棋。
二来夏侯禅对待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他揣测不出,从刚才的支言骗语中不难品出,这个夏侯禅期待的似乎并不是他这个“藏铜陵”。至于那两块蟠螭又意味着什么更是不得而知。
他这个人生性多疑,起初迫于淫威并没有细想夏侯禅的话外之音,但在在这幽静的小巷中很难不遐想联翩,大脑几经思考已然没了主意。
商贩的脚步倒是越走越快,就好像耗子碰见了猫一般。跟在后面的藏铜陵察觉到了异样,却又无可奈。
七拐八拐下竟然走到一条死胡同。此意何为无需多言图尽匕现那商贩率先发难,一把抓住了藏铜陵的衣襟将其逼至墙角。
“你到底是谁?”
藏铜陵哪里见过这场面也不回话用尽全身之力去摆脱控制。一番挣扎却毫无作用。那商贩见其还敢反抗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见金光一闪藏铜陵身上就像触电般的失去了知觉。
不知多了长时间藏铜陵幽幽转醒,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地宫被那诡异灯光作用一般。自己明明身上都是伤却没有疼痛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藏铜陵吐息稳定了下来。
待到藏铜陵有些精神开始观察四周的时候,一句极为威严的话语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回该说说你是谁了吧。”
藏铜陵迷茫的抬首仰望,高堂上一老者稳坐其中藏铜陵几经睁眼具看不清他的长相,只得大声喝辩。
“我是姜襄啊。”
那老者似乎怒极反笑,言语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竖子,安敢欺我?汝为何人,我怎会不知。还不如实招来为何要假扮冥府阴差。”
伴随这一声之下,两边威武声不断。
藏铜陵被人驾起来又推到在地。身体还在不断的承受着电击过后带来的麻醉感。四下一做张望心中心凉更甚。
此刻他身处于一处大殿之内,两旁具是差役模样的阴魂。心中嘟囔自己这是进衙门了不成,怎么会是这种局面。但这公堂之下可由不得藏铜陵细做打算。一种无名的威压席卷着他的心魂。
不堪重负他仍是不改口继续大嚷道:“我真的是姜襄啊,我手里有腰牌作证的。我冤枉啊!”
台上老者似乎有些恼了大喝道:“阴帅何在,将其压下去,四十杀威棒。”
暴喝之下,那名商贩走在台前一把将瘫软的藏铜陵扔到了长椅上。无需言语两侧行刑之人手起棍下。仅仅一棍就让藏铜陵晕死了过去。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又将睡梦中的藏铜陵惊醒。公台之上老者不做言语一旁文官开口道:“藏铜陵,你可认罪?”
藏铜陵的嘴硬的很依旧以大喝对之,“我说了我叫姜襄。我没罪。”
那文官根本不做理会和行刑官对了对眼色,又是一记杀威棒。这一下的威力却小了几分,但仍旧让少年不省人事。
来来去去不知不知过了多少回合,藏铜陵的意识彻底模糊了。他说不清楚杀威棒他带来的感触究竟是如何。
昏死之际藏铜陵仿佛看见一头似龙非龙模样的生物徘徊于他的眸中,恍惚间只听得耳旁的叫嚷。
“姜公子别睡了。你该去阴司了。”
那声响给藏铜陵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听见过一般。但肯定与这声的主人并未有过太多的交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见眼前之人又赶忙起身退到墙边,怒目圆睁,“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将他押上公堂之上的商贩男子。此时那商贩不复昨日冷淡的模样竟开口轻声询问。
“姜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藏铜陵稳稳了气息,开始思索眼前的情景慢慢开口道:“没事,你先下去吧!一会我就去阴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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