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铜陵年幼时听爷爷给他讲过。修行中人都会经历凡天、凝气、玄天、演灵四个阶段方可成为志怪小说中的冠绝于世的仙人。
方才听那黑袍男子声音雄厚异常,显然是修的长生秘诀的高人才可做到。再见其踏空而起,就已揭露他的凝气境界。
凝气分九重,前三重可利体魄,后六重可驭外物。
藏铜陵的爷爷就是一位修的七重气的高人,刚才一见黑袍展露神通,下意识的推测起了此人的境界。
黑袍不知藏铜陵刚才言语纯属瞎诌,以为面前的粗鄙少年亦为修行中人,心中有些忌讳,摘下帽子抬手在眉心处比了个类似摇滚的手势。
“三阳魁首,道为尊。兄弟我拜的是三清,从的是四御。”
“皇城住着黄家人,独怕大水冲龙门。”
藏橦生见面前高人方才谈吐的有些类似江湖上的春点,但别看他昨日还和藏铜陵对脉子,但说破大天也就会那两句。面对眼下的场景有些担忧的望向了身旁的弟弟。
藏铜陵有些发懵,虽说他的确会旧社会那套棉袄棉裤。但黑袍所说的修真界行话他是一句也没听懂。只得和那信誓旦旦的黑袍大眼瞪小眼。
黑袍不开口藏铜陵也不敢说什么,场面逐渐变得有些焦躁。
那黑袍见面前少年一口就将自己的真实修为给说了出来,又不和与他交谈门派。以为是邪魔外道眼神变得有些凶恶。
半晌杏眼女子开口向黑袍说了一句耳语。黑袍的表情这才露出了笑脸。
见黑袍男子一笑藏铜陵二人也是放下心来,“阁下高姓,我们兄弟二人就是藏家的代表。”
黑袍一拱手,“免贵姓李,承蒙江湖人厚爱,称的一声二哥。”
藏铜陵道了句有劳二哥了就与众人进入车中。
神寿山又称王八山。神寿二字是藏铜陵的爷爷起的雅称,王八自然就是周围村民和道上绺子对他爷爷的骂名。
神寿山的顶部修建一座高塔,约莫能有三层酒楼那般大小,雕梁画栋,壮丽雄伟。
从宽厚的前门走进,搭眼便会瞧见四个大字“自在其中”。再往内部深入,两侧分别供奉着神佛二座。神为南极老人,意味着寿星当头;佛为无量寿智如来,同样有着无量寿的寓意。
塔中正有二人盘坐吐息等待着藏铜陵一行人到来。
藏铜陵知晓修行的门道,在车中与李二哥细作询问。
“二哥,你认为修行一事怎做解释?”
李二哥与藏铜陵并排而坐,闻言眯眼细想,“所谓修行,修的就是一个心字。心中只有无我,才能感知天地,也就是凡天境。凡天又重在一个凡字,凡人的天地急不得。”
在副驾的小眼镜疑惑,“那二哥你修的什么心。”
李二哥看看一旁的藏铜陵开口道:“我比较鲁钝,当年家师点化求的是一个善字。”
“阁老是位佛道中人?”
“不错,家师曾领我拜访过徐先生,在徐家数载参透的凡天。”
随着车子一点点驶入山中的深处,四周狼嚎不绝。东北的一些老林子里会有那种成群而伴的野兽,它们野性未断,时常会攻击上山采药的山户。
有李二哥这等修行中人让藏铜陵的心情平稳了少许,要说陆巡这类越野车底盘的确是稳当。在这颠簸的土道中,藏铜陵也可以小憩片刻。
朦朦胧胧中藏铜陵好像做了一个梦,天旋地转下只感觉周围空间破碎,时间消逝。以下的一切仿佛是他自己的记忆一般。
就瞧见一位身着雪白色长衫的华美男子走到近前。微眯双眼,“雅婴尊,好久不见。”
“我”抬了抬手腕,看都没看面前男子,“哪来的这种称呼,我不是鸦瘿吗?”
白衣男子也不恼,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取自雅言与生为八行的婴来从新诠释你的名字。“道”果真好手段啊!”
“雅婴?!这名字倒是不错。”
走马灯的记忆到此戛然而知,藏铜陵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瞧向了身旁的哥哥,揉了揉睡眼,“到地方了?”
“到个屁,碰见虎梁子了!”
藏铜陵瞬间清醒过来,瞧向另一边,果然不见李二哥的身影。小眼镜看了看后座处藏家兄弟叮嘱道:“一会儿要是出事了,直接跑别回头。”
说罢四人弃车步行,走出数百米仍能听清李二哥的声音。
“徐先生钦点李某要护得他们二人周全,希望兄台可以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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