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凝,你怎么了?”
“。。。我没事。。。”抬起头的周子凝脸色苍白,细细密密的汗满头满脸。
李小卿注意到他一只手在按着胃的位置。
“你是不是胃疼?”
咬着牙的周子凝不说话,缓了一下劲儿,“你走吧。。。。。。”
“快,去医务室。”李小卿不由分说拉起他就走。
周子凝却跟触了电一样甩开她的手。
李小卿楞了一下,想起他一贯的样子也没有和他计较。
“我去医务室看下班了没有,你抓紧过来啊!”李小卿看了他一眼,急忙去医务室了。
谢天谢地,医务室的医护正在锁门,李小卿急忙拦住把情况说明。
回头却没有看见周子凝的身影,这熊孩子,李小卿这个着急上火,正想去寻他,他歪歪斜斜的来了,身子重重的跌坐在椅子里。
“哎呀,我看他这个情况有点严重啊,不行去医院吧?”校医务室平时也就看个头疼感冒小病小灾的,校医一看周子凝的样子一时被吓住了。
“不去。。。。。。”周子凝眼皮也不抬,“止疼药就行。”
“你这人真倔,我。。。。。。”李小卿话还没有说完,周子凝一记冷眼就扫了过来。
李小卿乖乖的闭了嘴。
校医摇摇头,只好先给他开止疼药先止疼再说吧。
在医务室吃了止疼药的周子凝看上去好了许多。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校园里不甚明亮的路灯把人的背影拖得很长,李小卿看着身旁的周子凝心中满是好奇和疑问,这样的人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是天赋异禀还是后天环境的塑造?
“谢谢你。。。。。。”周子凝扭头说了一句。
“不客气,同学之间应该的。”李小卿有些意外,也有些小欣喜,能让这个人说句话真是不容易。
“哎,哎,你去哪里?”李小卿看着周子凝偏离了去教室的路线。
“回家。”周子凝脚步不停。
李小卿很无语,心说,你对人能不能客气些,人家好歹也是女生陪你这么晚,你一声不吭的自己往家溜。
“你等一下,和你说个事儿。”李小卿疾走几步追上他。
周子凝不好不理人,好歹人家一个女生陪他到这么晚。
“什么事?”
“学校班级之间要举行篮球赛,希望你能够参加。”
周子凝皱起了眉头,“就这个事情?”
“是啊!”
“我不想参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周子凝同学,这是集体活动,也是为班级赢得荣誉的,希望你慎重考虑。”面对周子凝的固执,李小卿不得不打上了官腔。
“再说吧。。。。。。”周子凝扔下模棱两可的话走了。
“。。。。。。”
饶是李小卿是个做思想工作的好手,也被周子凝的态度气到吐血。
周子凝回到徐家,早过了吃晚饭的点儿了,他直接去了厨房,锅里还有粥,不过已经凉了,盘子里剩不几根青菜,馒头也是凉的,水池里是待清洗的碗筷,扫视过一圈,呆了片刻,他打开灶火把粥热了热喝了几口,把水池里的碗筷洗好,收拾好。
胃部还在隐隐作痛。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打开卧室的门,没有开灯,没有洗漱他就爬上了床,蜷曲着身子的周子凝就如一棵凋敝的小树。
周子凝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就听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一个重物扔在下铺,床吱扭呻吟了一下,徐承宇回来了。
“龟儿子,这下有你好看的了。”手机的亮光映着下铺徐承宇有些得偿所愿的脸,微微的有些扭曲。
忽然他看到床铺旁边有一双鞋,那是周子凝的鞋,他回来了?徐承宇倏然一惊,他每天都回来的很晚,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就好像心底的秘密被暴露一样,他想了想自己从进房间有没有自言自语的说什么话,就是说了又怎么样?自己的房间被占了还不能发两句牢骚?自己天天被比较的跟个落水狗一样就不能有个意见?
自我安慰一番想起今天放学以后和李鸣乾去见的三个人,李鸣乾不知道从那里找的人,徐承宇开始有些开心,开心过后又有些顾虑这些人手底下没有轻重。
把积攒的零花钱花了个精光请这些人吃了个饭,不知道为啥吃完饭以后徐承宇心里空落落的,心疼钱?好像不是,那是什么?突然周子凝那一张没有笑容的孤寂的脸映入他的脑海,他心中蓦地沉了一下。
唉,不想了,钱都已经花出去了。自己不是一直想找那龟儿子报仇吗?现在马上要达成夙愿了。
可自己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嘿,怎么了?兄弟,吃顿饭就把你心疼成这样?”李鸣乾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嘬着牙花子。
徐承宇看着他那稀落的大板牙缝里的一丝肉屑,不由的一阵恶心,“你特码能别用力嘬你的牙花子吗?跟一老娘们似的。”
李鸣乾急忙掩上他的大板牙,翻了个白眼,“你丫挺的葛朗台,人身攻击。”
“你从那里找的这些人,别手底下没有轻重。”徐承宇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啧啧,天天你恨的咬牙切齿的,这还没有下手呢就怕了,怂样。”李鸣乾借机把他对徐承宇的鄙夷放大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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