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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丁没有作声,却打了个手势,叫沙玉在原地等候,自己却用极快的身法,向来路窜去,窜了很远,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之后,又左右来回穿,穿了几个回合,又来到沙玉面前,道:
“还好,没人跟踪我们。”
“嗯。”沙玉点点头,拉了拉哥哥,用手向东侧一指,“看。”
沙丁一看,吃了一惊,只见黑乎乎的一只老虎卧在树丛之中,手在大枪一顺,却沙玉“噗咄”地笑了,道:
“紧张什么?那是块石头。”
沙丁仔细一瞧,果然那虎一动不动,形状虽然相象,究竟有棱有角,是块石头,不由得也笑了,问:
“那银子到底在哪?”
“一棵无尘树,半块卧虎石,两个迎门枣,榆丛马行迟。”沙玉却附在沙丁的耳边念出了四句口诀。
“一棵无……”沙丁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念出声来,却被沙玉一声嘘阻止,不由得笑了,“还,还挺合辙压韵的呢。”
“哥,我总觉得今天气氛不对,我们明天再去吧。”
“怎么了?”
“我觉得有人在暗处看我,我心里毛愣愣的。”
“哦,”沙丁一愣,道:“我们还回原来的地方,那儿空阔,少中暗箭。”
“好,”沙玉应了一声,人已如飞,向来路奔去。
二人便回到了原处,二人在旷地上生了一堆火,绕火盘膝而坐,一夜倒也无事。
第二天清晨丑寅之交,天已大亮,山路上人嚷马嘶,一队人马约有二十几人沿大路而来,当先马上一人,见了二人坐处,飞马奔来,到二人之前,飞身下马,见礼道:
“叔叔,姑姑,我奉父命前来接应。”
来人正是程方的儿子程洛韦。
“好,”沙丁扶起程洛韦,手一挥,“诸位请跟我来。”
于是沙丁便向“一棵无尖树,半块臣虎石,两棵下枣树,榆丛马行迟。”的口诀打到了两棵下枣树,立于枣树之下,四下观瞧,果然在对面山坡之上有一片榆树丛,那榆丛相当密集,并未见异样。
人得到此处,信也得信,不信也得去试试,当下,沙丁吩咐众位在原地相候,他一人手握大枪,向那榆林奔去。
沙丁奔到林下,回头望望众人,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掉过大枪,用枪杆拔动树丛向内观看,向内行了十几步远,果然见一片割下的树枝下覆盖了一堆物件,当下,他几步窜出林子,向对面山坡上摇了摇大枪,金色的枪袍在绿色丛林之中左右晃,宛如狮子摇头,对面山坡的人见了,暗暗叫好,但马上意识到那是叫众人过去,众人便一哄而下,向对面山坡涌去,沙丁会合了众人,吩咐众人挪开树枝。果然见树枝之下,是几个木箱,打开木箱,白花花的银子便流了出来。
众人一阵激动,将早准备好的车子推过来,将银子装在车上,出了林子,在程洛韦的引导下,沿沟底横出,上了大路。
一干人等沿小路上了大路,沙丁一摆手,众人便停了下来,沙丁便转过身来,沉思了一下,看看众人,众人人的眼睛正盯着他,那眼神之中,满含乞求和期待,沙丁胸中豪气陡增,眉稍一扬,中气上升,用鼻孔轻轻地哼了一声,吩咐道:
“插上方正镖旗,喊镖扬威。”身子一侧,让在路边,手一挥,“上路。”
两个趟子手当先开路,之后车轮辘辘,队伍行上中间,程洛韦赶上来。
“沙叔叔。”他招呼道。
“洛韦呀。”沙丁用手搭在程洛韦的肩上,“你们今天来的这么早,半夜动的身吧?”
“嗯,我们一接到信,就组织人马起身了,城门未开,父亲嘱咐我用百两银子给了守门官,悄悄通融了一下,城门略开了一条缝,我们便涌了出来。”
“哦?”沙丁似乎没想城门未开这一节,但听见已经妥善处理了,“嗯,好,还是你父亲想得周到。”提到他父亲程方,沙丁不由得愣了一下,又道:
“洛韦呀,你来了,家中没人照料,你回去吧,照看照看你父亲。”
“不用。”程洛韦摇摇头。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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