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适应了高校生活的大二同学们,在匆忙的二点一线中,绝大部分人怀着对美好春天的憧憬,竭力的搜索春天的第一缕绿意。
大多数人似枯枝上的寒号鸟,饥渴的四处寻觅春天,以待复活;
有人苦情于单相思,哀叹于“无奈明月照沟渠”的彷徨,感怀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每每看到那成对成双,只知儿女情长的可怜人们,恨不得立时上前,劝导其应该为复兴华夏而读书;
少数人则满脸春意,热吻出最美的深情,放飞自我,指点江山,畅谈王与王后的未来,在同学间谦逊的诉说着,自己拥有优先择偶权的无奈和无力;
也有人苦情于昨日的刻骨缠绵,在行尸走肉般的表象中,总结经验,要做最好的猎手。
据小道消息,有人在半学期的时间里,换了四任,所谓三角恋,四角恋,在这荷尔蒙化雾的校园里,只能算是剧情序篇中的那座墓碑,真的不算什么。
不知何时,李念然成了最高级的猎手,化作一座移动的粘稠蜜糖,蜜蜂和苍蝇狂奔而来。
“芳,我的芳啊,你看看,可真是烦人,天天被他们盯着,这算什么嘛!”
趁着课间休息,两人站在教学楼走廊的一角,挽着胳膊看窗外的风景。
平日里的李念然,便如待开的花骨朵,菲菲迭香,此刻更是做娇羞女儿状,声儿嘎嘣脆,音儿糯香甜,围巾半掩,一袭冬裙,复古小皮靴跺上几跺,身子扭上几扭,红唇嘟嘟,娇艳明目的如刚刚绽开的嫩蕊,艳丽不可方物。
张承芳侧脸淡笑,认真的看着李念然继续表演,却没有递话,她知道,此刻的李念然就是一只装着无辜的傲娇小母鸡。
“真的嘛,好烦人!”李念然看对方没有动静,委屈之意更上层楼,大眼睛狠狠的眨了几眨,却是半分泪意也无,恼羞之下,立时放开挽着张成芳胳膊的双手。
微塌着身子,扭着腰肢,双手摇摆,双脚如轮的又跺了几下,咬着牙,斜着眼睛,发着嗲娇斥道:
“真没良心,就不能装着安慰人家一下嘛,浪费表情,白装了都。”
“呵呵呵...”张承芳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还别说,你这小浪蹄子还真能装,差点被你蒙过去。”
“真的?本姑娘有那么厉害吗,嘿嘿。”李念然一脸得色,抬手捋了一下被她摇摆到身前的几根秀发。
“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念然嘴巴撇的老长,满脸的鄙视与不屑,“全尼玛几个牲口,除了兽性没人性的东西。”
“额!感悟挺深啊,说说看。”
“那个孙博,才尼玛分手两周不到,就腆着脸来,你知道他怎么说?”李念然看了看四周,接着又道:
“嘿,他说人家华欣怡不是处子之身,欺骗他感情,把他骗了。”李念然眼神发呆,一脸的不可思议,缓了口气,继续道:
“你是不知,当时真想把他踢到窗户外面去。”
“嘿嘿,你还真荣幸,被人家看上了,不过,这恰恰说明你李念然是真纯的啊!”张承芳点了一下对方的胸脯,弹之如果冻。
“滚你个奔波儿灞的,别恶心我!”李念然下巴轻扬,一脸无辜,却又脸露得色,摇头晃脑道:“你知道我后来怎么做的?”
“你,不会把人家下面踢了吧,好像今天也没见他来上课啊?”
“切,那不是本姑娘所为,我还怕脏了自己的脚呢。”说着,扭头看了下身后,“我把那玫瑰直接抽他脸上了,好多个小洞噢,血流不止,估计是又疼又痒,嗷嗷叫,把我吓得掉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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