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再次出现是在一条没有照明的无人小巷,看起来奥斯托利亚是考虑到大变活人太过张扬的缘故才没有直接把他送到那个偶尔有人经过的拐角。
无光的环境并不能干扰到张靖的视力,他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什么参照物走到大街上,却突然皱紧眉头抽动了几下鼻子。
“好重的血腥味儿啊……”张靖自言自语道。
春城在国内算不上发展好的城市,但在北方一带也称得上人口中心之一。这种大城市的治安就算到不了夜不闭户的程度也绝对不会让人横尸街头。
那么,这么浓郁的血腥味儿又是怎么回事?这座城里有那么多牲口可以用来集中宰杀?
捏了捏拳头,张靖冷笑了一声,循着气味最重的方向而去。
刚回来就碰上这种怪事,自己还真是有够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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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街道上寂静一片,并没有路灯照明。除了漫步的张靖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或者说,一个活人都没有。
张靖很难形容自己走出小巷看到这幅场景时的心情。厌恶和愤怒兼而有之,又夹杂着些许好奇与破坏欲。
他想起了小的时候在历史书上看到的独立战争历史照片,解放者们胜利的开进独裁者们统治的都市,路旁停着被打砸过的的老式汽车,其中夹杂着些许触目惊心的鲜血或尸体。
那是在解放之前,城中发生的暴乱所致,是绝望的独裁者们在被吊死之前最后的挣扎。
那么现在这一幕又是因何而起?
难不成北联人真打过来了?
蹲在一辆几乎被砸成铁片的汽车前,张靖端详着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车主,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穿着洋西装的男人,打着暗红的领带,分不清是它的本色还是被从额头喷洒出的血液染红。
男人的天灵盖被整个砸扁,脑浆与鲜血呈喷射状,沾满了已经狭窄无比的驾驶室。
已经看不到完整的脸了,张靖只能通过那白净的下巴和下巴上的绒毛判断这应该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
“年轻有为啊,怎么遭了这种罪……”张靖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慢慢的站起了身。
和这辆汽车一般无二的惨状在这凌晨的街道上比比皆是。可明明发生了这样悲惨的事情,除了液体的滴落声之外,张靖依然没听见任何声音。
他拍了拍自己破旧的挎包:
“吱吱。”
挎包蠕动了几下,有肥大的耗子顶开盖儿,探出了脑袋:
“大王,有什么吩咐?”
张靖把这口吐人言的老鼠捧到地上,又站起身:
“去帮我问问,这地方发生了什么。”
“我就不信,春城现在连只活老鼠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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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公安局,罗云倚靠在墙边,随手用窗帘擦去手中长矛上黑红的血迹。
说是长矛,其实就是简单的把防暴器械改了下而已,谢天谢地,那些怪物虽然神出鬼没,好歹身体素质上还没多优越,不然自己等人也不可能凭着这几竿简易的长矛撑了整整一夜,甚至还救下了不少来不及撤离的民众。
看了看窗外依然漆黑的夜色,罗云重重的叹了口气。
才以过客的身份离开这座春城不到三天,自己就背负着命令再一次来到了这儿。
今天上午,超体监测部就收到了上级的命令,火速让最专业的队伍全副武装赶赴春城,与春城的防卫军会和待命。
在老何那恋恋不舍的眼神目送之下,还没完全做完体检的罗云匆匆带队赶回了这里,顺道与之前从大白山坐车赶回总部的小队们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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