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魂神色动了动,随即抱住孟寒枝,温言道:“好,只不过我现在还没什么积蓄,不想你和我受苦,待我在想些法子,我们再走,如何?”
便如此在一起一年,孟枕魂一日忽然对孟寒枝说,找到一处生意,他要去看一看,若是合适,便盘下来,之后他二人便可离开孟府,过上举案齐眉的好日子了。
孟寒枝一听喜上心头,算着孟枕魂回来的日子,跟孟老爷摊了牌。
孟老爷暴跳如雷,虽说这五儿子从来都不太喜欢,但是被男人睡了实在有败门风,哪怕是两情相悦,也是丢人的,简直给宫里的娘娘蒙羞。
于是孟寒枝挨了一顿鞭子,又被撵去跪列祖列宗。不过算了时辰,入夜后孟枕魂便回来了,他会带自己走,浪迹天涯,从此不羡鸳鸯不羡仙。
入了夜果然一阵喧哗,祠堂门被孟老爷踹开,他对着孟寒枝吼道:“你做的丢人事!”
孟寒枝回头一看,看见孟枕魂安静地站在孟老爷身后,心下一喜,正要起身去迎,却因为鞭伤一下子跪了回去。
而孟枕魂忽然开口了:“孟大人,我与五少爷确无私情。五少爷说我是去盘生意,可您也看见了,我分明是被齐王召为侍卫,今日回来便是来取行李,明日就要去王府了。齐王府派了个小厮和我一起来的,这总做不了假。”
孟寒枝瞬间懵了,他猛抬头看着孟枕魂。却看青年无悲无喜继续道:“跟着五少爷这一年来,五少爷一直纠缠不休。我念在孟府与我有恩,一直忍着,如今竟不知五少爷对老爷如此说辞。看来孟府当真待不得了。”
耳边孟老爷暴跳如雷,孟寒枝却怔怔不知所措,直到孟老爷骂够了摔门而去,孟枕魂走到他身前蹲下,他才缓过神。
“难过吗?”孟枕魂温柔地问道,“可是还不够啊。”
孟寒枝手抖了起来,孟枕魂按住他的手指:“我本来是想想办法从大少爷身上下手的,比如想办法断他一臂,又或是废了他别的什么地方。毕竟大少爷才是老爷和夫人的心尖。可惜也正因为心尖,他被保护的太好了,我始终没机会。这时候没想到寒枝你投怀送抱了。虽然你就是死了你父母也不会如何,但是到底比我什么都不做要强。你看你爹现在不就快要气死了么?”
孟寒枝木然地拉住他的袖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孟枕魂由着他拉着,笑意越来越深:“你爹看上我姐姐,我娘看上了我家的宅子,你看上了我。你们孟府可真喜欢我家的人和事啊。”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只是那笑声仿若泣血一般:“你爹淫我姊,杀我父母。你娘趁机霸占我家祖宅。他们觉得我当时道:“看得出么?”
柳溪桥道:“看不出。”
孟寒枝笑起来,伸出一只手:“扶我一下,马车备好了吗?备好了就走吧。”
柳溪桥扶着他的手臂,试探道:“少爷是不是身体不适?脸色之前看上去不大好。”
“还可以。”孟寒枝笑道,“我现在开心得很,脸色怎么会不好呢?”
闲饮阁家大业大,倒是没人敢闹事,大家都老老实实等着,武功不行不敢去抢残花酒的就指望着能花钱得到,还有盘算着从更有钱人手里抢残花酒的。
柳溪桥扶着孟寒枝坐在雅间内,这闲饮阁内部类似一个茶楼,只不过大部分都是雅间,门窗处都垂着竹帘,还有琴师在角落悠悠奏着琴,一男子做说书人打扮,身前案上还放着醒木和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下一秒就要张口来一段。
孟寒枝带了五个人来,柳溪桥大概看过,功夫倒是还可以,但是他和楚听弦都可以一个打十个。只不过其中有两个人一直死死盯着孟寒枝,看上去颇有些穷凶极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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