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枝垂着眼睛,直接对柳溪桥道:“你就随便喊价,喊到最高为止。
柳溪桥便开始任劳任怨替孟寒枝花钱,他一开口楚听弦便看过来,十分难得笑了一下。
他身后的属下低声问:“我们喊么?”
楚听弦单手支着下颌,漠然道:“不喊。你盯着点柳溪桥那边,一会若是有事就去那边护着那个病怏怏的男子。”说罢便收回目光继续看戏。
这价喊道最后,只剩柳溪桥和对面一垂着帘的在较劲,柳溪桥回头看了一眼孟寒枝,看见孟寒枝忽然起来身,摘下脸上的面具向对面竹帘一掷,扭曲笑起来:“孟枕魂,齐王给你那点赏银够你和我孟家叫板的么?”
对面竹帘后一静,孟寒枝忍不住狂笑出声:“你出多少,我孟寒枝就多出一百两,你继续出啊。”
那说书人见状不好拍了拍醒木:“孟公子,还请冷静冷静。”
孟寒枝眼神像是刀子一样瞪向他:“有你说话的份?”
此时对面雅间的竹帘被打起,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看过来,语气平平淡淡没有波澜:“那边让给孟少爷吧。”
孟寒枝呼吸一滞,头立刻晕起来,他缓慢而不易察觉地慢慢吸进一口气,强压住不适,冷笑道:“付钱,拿酒,走人。”
柳溪桥微微皱起眉,却没有说什么,孟寒枝之前叫人搬了一马车金银,现在堆在说书人的身侧。柳溪桥取了残花酒回来,他悄悄颠了颠,也不过是一壶的量,放到孟寒枝桌上后,能感受到四面八方都盯向这个雅间,唯独那孟枕魂只是安静地坐在原地,什么都没兴趣一般。
说书人道:“还请诸位离场,孟少爷稍等片刻,在下需要点一下金银,况且这残花酒贵重,闲饮阁会派出高手送您回家。”
说罢除了孟寒枝一行人外,其他人都依次被请了出去。当闲饮阁的人走到孟枕魂身边时孟寒枝忽然开口:“他留下。”
孟枕魂行动一停,第二次看向他。
现在整个闲饮阁除了两个姓孟的和他们的手下,就剩下楚听弦一行人。
孟枕魂只带了一个侍卫,他挥了挥手,叫那人下楼等他。正要开口对孟寒枝说什么,乱象陡生。
先前不怀好意盯着孟寒枝的二人忽然出手,一人劈手去夺桌上的残花酒,一人则一刀砍向孟寒枝,剩下的三人窜出去与闲饮阁的人缠斗起来。只听有人一声大喝,楼下忽然窜上来二十余人,与闲饮阁的武者厮打到一起。
他饶有兴趣问道:“听说齐王早就看不惯贵妃无所出还善妒,要扶二殿下为太子。所以他是会先想办法让贵妃失宠,甚至直接设计死吧?贵妃获罪,孟家就彻底完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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