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酒之人手指刚触到瓶子,便听见一阵破风声,他下意识回头,看见一柄长剑隔空刺来,不偏不倚对着他的脖子。他惊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向后一步,躲开了那一剑,也只这一步犹疑,桌上的残花酒被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黑衣人一把夺走。那黑衣人衣摆绣着丹桂,转手将那价值连城的酒当做垃圾一样一甩__
另一边那拿刀砍人的只感觉脸上拂过一阵清风,另有一人随手抄起桌上孟寒枝喝剩的残茶茶盏,一甩手便将那残盏甩到他执刀的手腕上,茶水溅了他一脸,随后他胸口一凉,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向后倒去。
柳溪桥见楚听弦的属下出手,便一把拉住接住楚听弦属下抛来的残花酒,伸手拉起孟寒枝道:“走。。
孟寒枝瞳孔一缩,正要说话,柳溪桥便回头对孟枕魂快速说道:“麻烦孟大人一起,不然五少爷定不会走。·
孟枕魂神色晦暗看了孟寒枝一眼,竟点了点头。
另一侧楚听弦除了一开始随手抽了下属的兵器扔出去外,坐在原地没动。见柳溪桥拉着那两个姓孟的夺门而出,才慢悠悠起身,闲庭漫步一般走了出去。
一个黑衣人装作路过擦过柳溪桥身侧,压低声音快速道:“出门左转第二件院子,我们的地方,有人守着。·
柳溪桥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即装作慌不择路一般拉着孟寒枝跑到那院子,一把关上大门,随后他对孟寒枝低声道,“公子受不得风,我们进屋吧?说罢将残花酒递给孟寒枝,仍是虚虚扶着他,孟寒枝看着他的侧脸,忽然笑道:“这东西你一点也不动心?”
柳溪桥摇头道:“我一个普通人不需要。“随即他听见了一点轻微的动静,向屋内望了一眼,心下有数便道,“我们还是先进屋吧。”
孟枕魂倒是不置可否,从一开始他就安静跟着,一言不发。
那屋内挑高不低,推开门后整个屋子空旷清冷,倒是干净。柳溪桥装作无意向梁上一看,只见楚听弦坐在梁上,一腿曲起一腿放平,正看着他。
柳溪桥对他笑了笑,扶着已经有些站不住的孟寒枝坐下,随后就向后一步,退到了一旁。
孟寒枝倒也没想避着他,反正他早就成了笑话,也不在乎多一个人知道。他翘着腿,阴阳怪气笑起来:“孟大人为何要这残花酒啊。”
孟枕魂外表看上倒是温和的样子,他不卑不亢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齐王让你去杀一个危险人物对吗?”孟寒枝的语调像是梦呓一般,“如果你能杀了那个人活着回来,就帮你报复孟家。”
柳溪桥只笑了笑:“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话我说完了,事情我也问清楚了。
孟枕魂深深看他一眼,眼神变了:“你希望我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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