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日本兵悠哉悠哉的根本不像是在站岗,他们一边抽着烟一边谈论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事。那个级别低的士兵面带淫笑的叙述着,一边还用身体凭空做了一个男人“冲撞”女人的动作,同时嘴里尖声尖气的模仿着女人的声音“亚美爹,亚美爹。”旁边的老兵饶有兴趣的眯着小眼睛叼着烟卷,“哈哈”的笑着。——我大概明白他们在谈论些什么了。
我缓缓的向他们靠近,庆幸他们有着及其低的警觉。在离他们还有十米的距离时,我安静的蹲在半人高的杂草丛中。将手枪收回腰间,缓缓的将步枪换到手中。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山坡下响起,说的是英语:“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日军顿时丢掉了手中的烟,并且闭了嘴。那个日军老兵连忙把自己挺得像个标枪,他也用英语说道:“站岗!长官!”
山坡下一个欧洲军官气势汹汹的吃力往山腰上的哨位爬来,他站到了两个日本军官面前。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这么没有纪律?!我告诉你们,我受够了跟你们这些亚洲饭桶同坐一条穿!真他妈该死!”欧洲军官气呼呼的,似乎随时就要把面前的两个“饭桶”撕碎。
“长官!我们以后不会了!”日军老兵用难听的英语发声大声的回答。久闻日本人的英文说得最烂,今日一见果然所言属实。
“好!下次不要让我再抓到!”欧洲军官教训完,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下山而去。
日军老兵见他走远,随后望着他的背影用英语骂了一句:“傻子。”旁边的日军士兵“扑哧”一笑。
耳麦里响起张根生的声音:“龙杰!怎么还没有干掉他们。”我没有做声,因为一旦我回答他的问题,就会暴露。
所以我一声不吭,现在行动才是最好的答复。我缓缓的在草丛里举起了手中的带消音器的九五式突击步枪,三点一线,瞄准了那个老兵。
之所以首杀选择老兵先下手,有两个原因:第一、他站在后面。第二、老兵反应和战斗力比较强,留他到第二击,怕被其反扑。
日军老兵回头扫了我这边一眼,我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不安的神态,他似乎预感到了危险,但随即他又转过头去,没有人会想到,有人可以突破坚固的“死亡防御工事”,绕到他的后面。
“噗!”一发5.8毫米钢芯弹弹头穿过了日军老兵的头颅,由于气压的原因老兵的后脑勺喷射出很多的血,幸亏是夜间,要是白天估计鲜红的血柱老远都看的清。
日军老兵一声不吭的缓缓扑向地面,他手上的步枪砸向地面,发出一下闷响。
另外一个敌人听见了身后的异样,他猛的转过头,眼神在老兵的死尸上面呆滞了一秒,嘴里发出了一句日语。日语我不懂,大概说的是“XX桑”,“桑”在他们语言里好像代表了“先生”。
随后他连人带枪惊恐的转过身子,准备对着子弹飞来的方向扫射一梭子。要是被他扫上一梭子,先不谈打不打得中我,枪声会将其他的敌军吸引过来。
我没有给他为同伴放“丧枪”的机会,迎着他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由于他的举动让我有点紧张,这一下我没有完美的将枪控制在点射的状态,虽然九五式突击步枪分三个档点射、三连射、连射,不过我没有开启点射档。
结果目测四枪出膛,而且没有击中他的额头,两枪脱靶,两枪侥幸射中他的脖子。他睁大眼睛望着我这边,不知看没看到我。
他手中的步枪滑落在地,下意识的用双手迅速捂住脖子,双膝跪地。血立马从他的指缝中渗透出来,喉咙里发出“吱吱”的声音,随后载到在地,全身不断抽搐着。
接下来该清场子了,我把九五式突击步枪背上肩头,迅速的以低姿跃进的姿势摸到敌人的哨位上,拖起死尸的两条腿,将他们拖到后面的杂草丛中藏起来。
哨位上有一挺重机枪,沙袋围起来的小掩体后面还靠着一个火箭筒和一箱子火箭筒弹药。
我窝在沙袋掩体后面,对着对讲机小声喊道:“我是赵龙杰!哨位已经控制,哨位已经控制,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耳麦里传来张根生的声音:“原地待命!还没找到营救目标。”
“妈的!快点!”我催促着,在这里多待一秒就多一秒踏进阎王殿的危险。
耳麦中没有人说话了,倒是听见有几个人小声的喘息声,他们在行动着。
山坡下突然想起一个喊声,是英语,是那个刚刚来教训那两个已经成为我枪下鬼的欧洲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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