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不知从哪里顺来的一支M249轻机枪,他把自己的突击步枪背在后面,端起M249班用机枪对着敌人疯狂扫射。
有道是“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虽然消灭了部分敌人,但是敌人把张根生几个逼得已经无路可退。
对于我居高临下的偷袭,深陷混乱战局中的敌人联军一开始没有发现,之后看见从“自己人”的哨位里射出来的子弹,居然直奔自己人的后背而去,一个敌军欧洲指挥官用英语对着我这边骂了一句:“你们两个AV国的废材!干什么打自己人?!”我从重机枪上的望远器材看得到,那个军官气呼呼的望向这边,暴跳如雷。
我之所以能听见他的说话,是因为在掩藏日军尸体时,一具尸体上的通讯仪器落在了掩体旁边,现在这个对讲机里不断的传来敌军指挥官的叫骂声,看来他们目前还是把我当成“自己人”。
我于是用一梭子机枪子弹回应了那个欧洲敌军军官的叫骂,可是不幸,没有打中他本人,炙热的弹头被他面前的几个敌军接收,一发子弹甚至打断了一个敌军的腿,断腿的敌军歪在地上翻滚着、嚎叫着。
那个军官被这一梭子子弹吓得一个趔趄,随即便在其它士兵的掩护下,往后面撤。敌军军官望向我所处在的哨位,像是明白了什么,边退边恶狠狠的抬头看了我这边一眼。
他的抬头一瞥,使我看清楚了他的面貌,我不禁身子一颤——那军官赫然就是在树林里面差点杀死我的敌军队长,好像何健说过他叫梅森,敌军野豹特战部队的队长。
想起他在树林里拿着手枪顶着我的脑袋,想起他的人在我装死时还不放过我,一股莫名的火在我心里燃起。
我操起重机枪向梅森的位置扫去,这一会儿,我忘记了机枪最好不要扫射的真理,我大叫着操纵着机枪,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我现在为何疯狂。
大失准头的机枪弹头砸向梅森所在的方向,幸运之神不站在我这边,梅森一枪没中,安然无恙的退出我的射界。
机枪发出空腔挂机的脆响,一弹鼓子弹耗尽,我又没有副射手,只得自己填弹。在手忙脚乱的填弹过程中,敌军好几个人都往我这边山上爬,更多的在向我这边的掩体进行掩护射击。
从身边地上敌人的通讯仪中发出梅森的叫喊:“杀了他!”山坡下的一部分敌军对我所在的山头发起了冲锋。
我知道不快点续弹,马上就要被敌人冲上来踩死,张根生那边被另一部分敌人牵制住,根本无暇顾我。
还好机枪弹鼓安装完毕,我捡起地上的敌军对讲机用英语大喊一声:“想杀你爸爸?哈?!”
说完我往边上扔下敌人的对讲机,操起重机枪,把刚刚快摸到山腰的敌军冲锋队用子弹风暴压了下去,有些中弹的敌军往山坡下滚去,更多的则是在慌不择路,连滚带爬的向山下奔逃。
我一边扫射一边通过通讯仪器了解张根生那边的情况,从砖哥口中知道他们的处境并不乐观。我顾不得他们了,就像他们也顾不上我。
人在长时间操纵重机枪,负荷很大,这还要看人的体质,像匹夫那样的估计可以撑得持久些。
而我现在就开始有种胸闷想吐的感觉,机枪枪托对我肩膀的反作用力太久,现在我的肩膀已经滨临与半瘫痪的状态,麻木、酸痛遍布全身。
注意力渐渐的有点不集中,重机枪巨大的轰鸣声早已使得我仿佛置身另外一个世界,现在就只剩下机械的对敌人开火的意识。
汗水渐渐的模糊了我的双眼,这样我也无暇去给其处理汗液,继续眯着眼睛瞄准目标扫射着。
敌人终于有了反应,一个敌军找来一把火箭筒,对准了我。我模糊的意识被其彪呼呼的举动吓醒,我迅速松开手中重机枪的握把,临近闪人之时还不忘将旁边填了弹药的火箭筒顺到手里。
在我闪身往后窜的时候,敌人手中的火箭弹已经出膛袭来,火箭弹带着尾焰飞向了机枪掩体。我虽然跑开了一段距离,但是还是被爆炸的气浪向前推了几米,一下子撞在一棵树干上。
我眼冒金星的重重摔在地上,额头上有一股暖流由上至下的流下来,我右手一抹,妈的,一手的鲜血。在万幸没有被撞得脑浆四溢时,身后的山坡下又传来敌人渐渐临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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